养下长大,又历经江湖与战事,年纪过了二十,办事与心思却沉稳得像个四十多岁的谋士。
杜洪没看自己儿子,而是把目光落到杜知年身后的老猎人身上。
老猎人适时开口,斟酌着说:“小六和韦叔已经出事,就只有小七跑了回来,依据我经验推断,两人应当是碰到了秦军,期间应该有过逃跑的迹象,不过小七既然能回来,应当二人知晓自己凶多吉少,所以特意让小七跑回来给我们警示。”
听了老猎人的话,杜洪看向杜知年,同时抬手想去摸桌上的茶杯,杜知年见状,快步上前把冷掉的茶水拿去倒掉,又添了杯热的进来。
杜洪单手端着吹了吹热气,对杜知年问道:“其他外出巡逻人有没有消息回传?”
杜知年面色凝重摇摇头。
要是有消息回传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明明已经有人出事,外出的其他人却还没任何消息,要么全军覆没,要是他们也不知自己的同僚如今生死未卜,足可见其中危险。
“秦人比预料中来的还要迅猛。”
杜洪一口饮尽茶水,另一只手仍然没放下手中的宝刀,他将茶杯置回桌上,站起身走到窗台前,双手交叠按着刀兵,目光透过窗纸望到昏暗的街道上。
杜知年见状,抬手将房间里无关紧要人的人叫退,旋即上前站到老爹身后。
“生死签如今全都抽好妥当了?”
杜知年回道:“孩儿全都安排好了,还是有少部分人私下换签,我很难阻止,不过敢拿死签的人都不怕死,我们只等爹爹你一声令下,就与秦军鱼死网破。”
此话气血充盈,出自少年人口中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气,然则,杜知年可是实打实与秦军交过手,绞过肉的,他说出这番话,已然不是意气用事,或者被旁人嘴中的大义冲昏了头脑。
他们家沦落至今,和秦国朝廷脱不了干系,怎么说都算是不共戴天之仇。
杜洪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儿子,魁梧的身影被灯火阴影所笼罩,杜知年望着爹爹的模样,从小到大,唯有遇到生死关头的大事时,爹爹才会如此沉默少言和冰冷。
“你的签呢?”杜洪问。
杜知年摸出自己抽到的死签递过去,杜洪取过又还了回去,杜知年拿在手里粗略看了眼,旋即一惊,只见自己的死签被换成了老爹的生签。
“爹爹你这是...”
杜知年意欲追问被杜洪出声打断,“你爹我有种预感,我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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