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月的时候,天山穿着白色超短裙,在湛蓝的天空下,配上青绿色丝袜的大长腿,还有趴在腿上的星星点点或白或黑的牧群,真的是漏的都不能直视。
而进入十二月,天山彻底从少妇变成了刚上大学的小姑娘,季节变化人类是顺着来的,天山是倒着来的。
拖地的白纱长裙,从头到脚都是覆盖的严严实实的,整个城市就看不成了,初冬的时候,积雪还能处理,一晚上的大雪以后,看着也挺好看。
就像是童话里的冰雪世界一样,到处是可爱的雪人,到处是冰晶的世界,连路边挂着冰晶的柳树都格外的仙气飘飘。
但雪越下越多以后,城市就没办法看了,黑泥混着积雪,城市道路中间的花园挤满了黑乎乎的雪山,就像是消化不良胃肠出血而导致黑便的……
茶素医院里,老居抵抗了好久,流感还是来了。
如果说,流感是缓慢进行的,比如今天一个,明天两个,然后七个八个这样其实也不用紧张,但这玩意就像是毛头小子第一次一样,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喷薄而出,而且说喷就直接全都出来了。
原本再坚持坚持,今年就过去了。
结果,就是一个周末,某个商场举行了什么年底促销,然后当天晚上,茶素医院的急诊中心里,就像是大家提前约好的一样,大人萎靡不振,小孩燥热难捱,咳咳咳的声音在大厅里起此彼伏。
在一夜之间,流感病毒就把茶素这个城市撕开了一道汹涌的口子。
急诊中心,平日宽敞明亮的候诊区,此刻已被黑压压的人潮彻底淹没。长椅上坐满了人,过道里蹲满了人,连挂号窗口前的空地都挤靠着裹着厚厚棉衣、面色潮红或苍白的身影。
空气浑浊得仿佛凝固,消毒水气味都几乎被汗味、药味、以及某种疾病特有的酸腐气息给压制的没有了味道。
四面八方的咳嗽声汇成了一片持续不断、令人心悸的强噪音,这玩意就像是塑料锯木头一样,听着就格外的难受。
而且这声音千奇百怪,有成年人压抑沉闷的、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重咳,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震出来。
有孩子尖锐急促的、带着哭腔的犬吠样咳嗽,听得人心头发紧;
还有老人有气无力、却绵延不绝的浅咳,每一声都透着虚弱。其间夹杂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患者粗重的喘息、以及家属焦急的呼唤和询问,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声浪,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
医护人员这个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