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回答,他放缓脚步,整理衣衫,又用眼角的余光确认了一下。
那个杂役依旧在忙碌。
在搬动一个沉重花圈时,他看似随意地调整了一下角度,却正好挡住了路边一个暗桩投向马晓光他们这个方向的视线。
不是巧合。
马晓光心中一动。
“跟着那个收拾花圈的杂役。”马晓光站起身,低声对胖子说,“保持距离,自然点。”
杂役收拾完门口的东西,推着一辆小板车,朝着教堂后院走去。
马晓光和胖子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
穿过教堂后院的小门,是一条僻静的小巷。
杂役推着车,拐进了一家不起眼的杂货铺的后门。
杂货铺门脸很小,招牌上写着“冯记杂货”。
马晓光和胖子在巷口犹豫了一下,观察四周,确认没有尾巴跟来。
“少爷……咱们?”胖子悄声问道。
“进去看看。”马晓光不以为意,淡然一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杂货铺。
店里光线昏暗,货架上摆着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等日常用品,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
听到门响,伙计抬起头,睡眼惺忪地问:“二位买点什么?”
马晓光没有看伙计,目光直接落在刚才那个杂役身上。
杂役已经脱掉了破棉袄,正在后院井边打水洗手,看到马晓光他们进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随即恢复平静,对伙计挥了挥手:“柱子,去前面看着点。”
伙计“哎”了一声,麻利地起身走到门口,警惕地向外张望。
杂役擦干手,走到马晓光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特别是那副山羊胡和眼镜,然后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老先生从宁波来?路上辛苦,姑母的风湿病可好些了?”
这是报纸上广告的约定暗号!
马晓光心中一震,但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按照预定回应淡然道:“劳驾挂心,姑母没有风湿,咳嗽却是老毛病了,只是想念小辈,特来寻访。”
暗号对上。
杂役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他侧身示意:“里面说话。”
他将马晓光和胖子引到杂货铺后面一间狭小的账房。关上门,隔绝了前面的声音。账房里只有一张旧桌子,两把椅子,点着一盏煤油灯。
杂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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