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像碎了一块，小块碎成渣在心口刺着。
不是很疼，但膈应。
本打算闭关突破金丹，才来看一眼师妹。
早知不来了。
沈焰不欲再看，可目光还是忍不住移到那抹水绿色身影上。
看苏明雪和师尊御剑飞行，看她生动表情，看她巧笑嫣然。
看她独自御剑的害怕表情。
他想师妹一定和他第一次御剑飞行一样，看到云层之下，千沟万壑。
望见山谷间绿色盎然，金色碎光洒在林间与湖泊，白鸟飞于光影之中。
他正望着，却见苏明雪脚下的剑倏然摆动了一下，似有气流袭来。
苏明雪的身形一晃，往后跌去。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李悦盈，唇边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赞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仆从。
谁让苏明雪刚才对她出言不逊。
可下一秒，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沈焰如闪电般飞身出去。
她顿时变了脸色。
沈焰御剑飞去，揽住苏明雪纤细的腰身，让她站在他的剑上。
熟悉的香气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师妹抬眸望了他一眼，他怕她看出他紧张的情绪，忙移开眼睛。
“多谢师兄。”
落至山峰上，苏明雪瞄沈焰一眼不想理人的模样，轻声道谢。
一声平淡的师兄，不似从前尾调上扬，让沈焰听出几分疏离的意味。
本还有些雀跃的心情一下又跌至谷底。
抬眸见裴玄冷戾的目光，心下更是一悸。
他答应过师尊，不沉溺于儿女情长。
但他没做到。
裴玄命师妹回去背口诀，冷淡的目光盯着他，他垂下眸。
师尊漠然的声音响起。
“沈焰，你控制不了你的心。”
“不如为师为你斩断情丝。”
沈焰猛地抬起头，漆黑如墨的眼睛闪过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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