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缓缓走来,他手中的笛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老者微微一笑,说道:“莫要惊慌,有我在此。”说罢,他吹奏起更为激昂的曲调,雾凫们纷纷落地,不再攻击。阿羽和少女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场危机暂时解除。
寒刃相击的脆响骤停在半空,双方都攥紧了武器,连呼吸都压得极轻。崖边的风裹着雪沫子,刮得人脸生疼,而雾凫们泛着幽蓝磷光的眼瞳,正死死锁定着对峙的人群,利爪在冻土上抓出深深的裂痕。
就在这死寂即将被血腥撕破的瞬间,那笛声毫无预兆地淌了过来。
它像山涧融化的初雪,带着清冽的草木气,穿过呼啸的北风,径直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雾凫们最先有了反应——那些原本半张着的尖利喙部慢慢合拢,脖颈上竖起的银灰色羽毛如潮水般平复下去。最前头那只体型最大的雾凫,原本已经扬起的翅膀僵在半空,此刻竟像被抽走了力气似的,缓缓垂落,爪尖刮过地面的刺耳声响也弱了下去。
笛声还在继续,调子不疾不徐,像有人坐在云端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月光。雾凫群开始骚动,却不是先前的凶狠扑击,而是一种茫然的、近乎温顺的骚动。它们转动脖颈,磷光闪烁的眼睛里敌意渐褪,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孩童般的懵懂。有几只小雾凫甚至歪着头,发出低低的、带着困惑的呜咽,翅膀无意识地拍打了两下,却再没往前挪动半步。
握着长刀的猎户老王,手背上的青筋慢慢平复下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生物,此刻竟像被施了定身法,连漂浮在周围的寒气似乎都柔和了许多。笛声里没有丝毫戾气,只有一种古老而温柔的安抚,仿佛在说:不必争斗,不必恐惧。
风悄然无声地停歇了下来,仿佛它也厌倦了无休止的呼啸和肆虐。此刻,天空中的雪花不再飞舞,而是凝结成无数细小而晶莹剔透的冰晶,宛如一场梦幻般的雪景。这些冰晶在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远处朦胧不清的山峦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神秘而美丽的画面。
那些原本躁动不安、张牙舞爪的雾凫们,此时竟然完全安静了下来。它们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奇异的力量,纷纷收起锋利的爪子,低垂着头颈,就像是一群被月色施予魔法的孩童一般,乖巧地站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然而,此时此刻四周万籁俱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但令人惊奇的是,那位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的少女与身旁名为阿羽的男子低声细语着,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因为这片宁静而戛然而止,反倒像是一泓清澈见底、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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