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邵晓晓已无力再思考。
十五日……短短十五日内?
她与苏真重逢至今便已超过四天,怎么,怎么可能呢……
邵晓晓强自定神,双手紧紧压在苏真的背上,她不顾自身伤势,赌气般将法力一股脑地泻入苏真体内,接着身躯一软,失力地伏在苏真背上,
苏真体内的佛火暂被压制,他得以清醒片刻。
冥河的玄寒之气已被佛火灼烧得一干二净,佛火反倒成了脱缰之马,重伤的身躯无法约束,只能任它在体内肆虐。
邵晓晓虽倾力压制,可用不了多久,寒火之气必将再次失衡,他又要陷入走火入魔的危险之中。
他也隐隐约约也听到了释心大师的话。
起初他只觉骇然,心道释心大师怎可污他清白,难不成他也有意要残害自己?可如果他真要害人,等这冥河之掌发作就是,何必多此一举,难道自己真如释心大师所言……
容不得苏真多想,他必须解决迫在眉睫的危险。
要怎样将佛火从体内祓除?
他恨不得那妖僧凭空出现,多给他打上几掌,冲和佛火。
否则,他似乎只有自碎绛宫一条出路,可以他如今的身份,没有法力傍身,与死又有什么分别?
噼啪——!
绛宫之中,被压制的佛火不安摇曳。
它已失去了方才的神性,更似乌云中飞出的灵蛇,象征着未知的苦难。
苏真想到了第一次施展法术的情景。
在苗母姥姥的山洞,他聚气于指,点燃了一道火,那是修行的开始。
他的修行以火开始,难道要如此荒诞地在火中结束?
透过最初的那道火焰,他看到了盘坐在山洞深处的苗母姥姥,那双幽邃的眼睛凝视着他,时隔多年仍能清晰记起。
他想起苗母姥姥将秘籍缝合入他体内的场景。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将没修成的明王真经裁出体外?
可他该怎么做?
他重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对那时的他而言,这只是一次无知无觉的“手术”,可随着记忆重新浮出水面,许多过去无法觉察的细节纤毫毕现,它们仍然玄妙,却已并非不可捉摸。
世上无不可名之人,无不可状之物。
就像高明的丹师用舌头舔一下丹药,便可推断出它所有的成分、工艺,并将它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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