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户区的空气里,飘着一股烧焦塑料和酸性物质混合的刺鼻气味。
几十个窝棚门口,都支起了小火炉,炉子上架着破铁锅和瓦罐。
人们围着火,用铁钳子小心翼翼地从一堆拆解开的电子垃圾里,夹起一块块绿色的电路板,扔进火里。
“咳咳……老赵,你这法子行不行啊?呛死我了!”一个汉子被浓烟熏得眼泪直流。
程序员赵德发,此刻正戴着一副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护目镜,脸上被熏得黑一块白一块。
他拿着根铁棍,在一个瓦罐里搅动着,头也不抬。
“忍着点!要想从石头里挤出油,就得下功夫!”
他小心地把烧得焦黑的电路板夹出来,扔进旁边一桶浑浊的液体里,“呲啦”一声,冒起一股白烟。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个瓦罐的底部。
在黑乎乎的灰烬里,几颗比米粒还小的,金黄色的固体,正安静地躺在那儿。
“成了!”赵德发用镊子夹起一颗,举到眼前,声音都在颤抖。
“我操!”独眼龙凑过来,瞪大了他那只独眼,“这……这就他妈是金子?”
他不敢伸手去碰,只是凑得很近,像是在看什么神迹。
“是金,千足金。”赵德发把那粒金子放进一个干净的玻璃瓶里,瓶底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
“这点玩意儿,能换几个钱?”有人小声问。
赵德发拿起一个破旧的计算器,按了几下。
“这一罐子,差不多够一克了。按今天的黑市价,三百多块。”
人群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三百多块。
对他们来说,这笔钱,意味着孩子一个月的伙食,意味着能买到救命的药。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着那个瓶子,浑浊的眼睛里,慢慢亮了起来。
独眼龙走回到夜枭的三轮车旁,递过去一支烟。
“夜哥,你真是神了。”
夜枭没接烟,他正拿着一把锉刀,慢条斯理地打磨着三轮车的脚蹬子。
“我不是神。”夜枭吹掉脚蹬子上的铁屑,“我只是告诉他们,饭碗被打碎了,可以自己拿泥巴再捏一个。”
独眼龙嘿嘿一笑,把烟叼在自己嘴里。
“那金阳孙子,估计脸都绿了。”
点金资本顶层办公室。
巨大的全息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棚户区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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