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王爷报仇了?”
周围的茶客们被他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先前沉重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坏笑,纷纷点头附和:“是极是极!”
“说得在理!”
“若真能如此,也算是让高长敬那奸贼付出代价了!”
“到时候算我一个,我也去瞧瞧这比美人还美的奸细,到底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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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泼洒在长安城西,一处僻静的宅院上空。
院墙高耸,墙头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将院内的灯火遮得只剩点点微光,在沉沉夜色中若隐若现。
院内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梧桐叶的沙沙声。
偶尔传来几声远处坊市关闭的梆子响,更添了几分寂寥。
高长敬斜倚在堂屋的梨花木椅上,身上褪去了往日的锦缎华服,换了一身灰布短打。
那张原本足以令长安歌姬失色的俊美容颜,此刻被几缕粗硬的胡须遮去了大半。
眉峰被炭笔描得略粗,眼角也用脂粉修饰得暗沉了些。
乍一看去,只像是个寻常的市井商贩,再也寻不到半分通缉令上的绝色影子。
唯有那双眸子,依旧清亮锐利,藏着未凉的锋芒。
“宇文卬薨了?!”
“被滴水观音毒死的?!”
高长敬在听完崔颐宗的汇报后,猛地坐直身子,诧异不已,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盯着崔颐宗,确认对方不是在说笑,随即抬起手来,指着自己的鼻尖,声音陡然拔高,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诧:“还是我干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荒谬与震惊。
“正是!”
崔颐宗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愈发沉重:“如今长安城里已经传遍了,从京兆府到市井街巷,上上下下都认定,是公子你为了报复谯王此前的假意投靠,才暗中潜入谯王府,用滴水观音毒杀了他.....”
“报复?”高长敬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胸前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烛火被震得摇曳不定,火星四溅。
他厉声大喝,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这他娘的简直就是栽赃陷害!”
“赤裸裸的诬蔑!”
这声怒喝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高长敬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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