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望向车窗外飞逝的树影。
眉宇间的沉郁更浓,隐隐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担忧。
指尖又攥紧了些,连带着袖袍都起了褶皱。
池遗兰何等聪慧,一听便察觉到话语里的不同寻常,心中的疑云更重,分明是有事瞒着自己,而且绝非小事。
她没有当场点破,只是顺着话头追问,声音里添了几分急切:“这是要去齐国吗?”
“老爷,你在朝中尚有官职,这般弃官而去,日后可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忽然想起被留在长安城中的儿子徐悠,心头一紧,连忙又问:“还有悠儿,他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你把他留在城中,孤身一人,万一出点事可怎么办?”
徐有闻闻言,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却不愿多言,只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刻意岔开话题:“夫人,这路途还长,颠簸得厉害.....”
“你一夜未眠,多养会儿精神吧,莫要胡思乱想!”
池遗兰见夫君不愿多说,纵然满心疑虑,也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安,顺从地应了一声:“嗯.....”
她拢了拢身上的锦袍,闭上眼,可脑海里满是纷乱的思绪,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耳边只有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愈发让人焦躁。
车厢内一时陷入沉寂,唯有车外的风声不断。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吁——”突然传来。
紧接着,疾驰的马车骤然停下,巨大的惯性让徐有闻和池遗兰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撞在车厢壁上。
徐有闻稳住身形,心头猛地一沉,朝着车外朗声喊道:“寻伯,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赶紧往前继续走啊!”
“我之前不是交代过,要一直马不停蹄,莫要中途耽搁吗!”
语气里满是急切,甚至带着几分呵斥。
在出发前,徐有闻交代得极其清楚,除了喂马,都不能停.....
毕竟,性命最重要!
待安全以后,想怎么歇息都可以.....
车外的寻伯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和无奈,连忙解释:“老爷,不是小的不想走.....”
“是前面路口,有披坚执锐的大军,横在了咱们的去路之上,根本过不去啊!”
“大军?”徐有闻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眉头瞬间紧蹙,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眼神里满是疑惑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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