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影艰难地爬了出来。
孟千川浑身浴血,那袭华贵的黑袍破烂不堪,露出下面深可见骨的伤口,手中握着的千魂伞已经破损大半,伞骨断裂,这件吞噬不知多少生灵的大杀器,算是彻底报废了。
玄阴老祖更是整个人仿佛一具干尸一般,状态更差,皮肤紧贴着骨头,眼眶深陷。当时为了抵挡雷狰一击,他不惜燃烧本命精血,此刻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咳咳,该死,该死啊……”玄阴老祖每说一个字,口中就溢出黑血,“那畜生的手段,竟如此可怕……”
孟千川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主殿那扇重新闭合的大门,眼中闪过浓烈的不甘情绪。
原本他二人选择云海天阶,就是想抢占先机,哪知这天阶上考验恐怖如斯,两人硬抗到八百阶时,又触发了上古禁制,引来守护灵雷狰的追杀。
接着两人一路逃窜至主殿广场,又遇上从另一条路杀出的地龙鳌,两只凶兽见面就爆发大战,他们反倒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若非两者并非大战双方的目标,此刻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想不到,竟会被那小子抢先一步进入主殿!”玄阴老祖嘶声道,“孟兄,我们谋划百年,难道要为人作嫁衣裳?”
孟千川沉默良久,突然放肆笑了起来,那笑容配上他此刻凄惨的模样,显得格外狰狞。
“玄阴道友,你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孟千川缓缓道,“沧溟水府的传承,不是谁先到谁就能得的,还需要极高的水属天赋与悟性,陆平那小子虽有蜃楼珠,但修为不过玉骨,悟性再高,想要在短时间内参透上古水元宗的核心传承,无异于痴人说梦。”
玄阴老祖一怔:“你的意思是……”
孟千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们现在进去,不过是探路罢了,主殿深处,必有还有重重考验,甚至可能有比雷狰和地龙鳌更可怕的守护,不然让他们先去闯一闯,等到他们精疲力尽,甚至死伤惨重之时……”
孟千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森白牙齿:“我们这时再去收拾残局,水府传承,岂不是手到擒来!”
玄阴老祖眼中重新燃起光芒,但随即暗淡:“可我二人现在的状态,未必是那玄玑两人的对手……”
“那又如何!”孟千川冷冷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二人再怎么也都是空明境修士,况且进入主殿之后,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只需伺机而动,必然能找到出手的机会。”
孟千川掌心翻转,浮现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瓶,通体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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