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声音沉稳却坚定:“三位大人,鬼戮冤屈得雪,实力恢复甚至更胜往昔,此确为阴诏司一大助力。然,属下坚持己见。鬼戮魂体历经八狱极致折磨,又融汇归墟死寂本源,其力量根基已与极端情绪、杀戮战意深度绑定。此番他大仇得报一部分,心绪激荡,看似可控,然长此以往,此力量犹如跗骨之疽,恐有反噬之危。为阴诏司长远计,属下认为,必须对其施加最强禁锢,或……彻底清除,以绝后患!”
他话语铿锵,将之前的担忧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毫不掩饰其基于绝对功利主义的判断。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再次凝固。
鬼戮缓缓抬起头,幽暗的眸子直视魄山,依旧没有辩解,但那无声的抗争与冰冷的战意,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力量。
就在这时,戏诏官轻轻“啪”地打了个响指,仿佛下了步无关紧要的棋。
“魄山啊魄山,”他懒洋洋地开口,“你这性子,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不讨喜。凡事总想着最快最干净的法子,像用抹布擦桌子,脏了就直接扔掉换新的。”他面具下的目光似乎瞥了一眼冥渊,“倒是跟某个家伙教出来的风格一脉相承。”
冥渊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
戏诏官继续道:“不过呢,阴诏司不是天律殿,没那么死板。鬼戮这把刀,刚磨锋利,还没见血,你就急着要回炉重造,是不是太心急了些?”他转向鬼戮,“鬼戮,魄山说你危险,你自己觉得呢?”
鬼戮沉默片刻,沙哑道:“刀是否伤主,取决于执刀之手,而非刀本身。吾愿为阴诏司之刃,斩尽一切之敌。若有一日,此刃失控伤及同袍,无需他人动手,吾自当兵解。”
他的回答,简单,直接,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
慈诏使此时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在压抑的大殿中:“魄山,你的担忧,我等知晓。鬼戮之力,确需谨慎引导。然,因噎废食,绝非良策。鬼戮之心志,历经万劫而不磨,其‘本心’之纯粹,甚至在归墟之寂中得以印证。我等当予其信任,亦需建立相应规制,助其驾驭这份力量,而非简单扼杀。”
她看向戏诏官和冥渊:“我以为,鬼戮可暂复御战使之位,但其行动需受一定监管,并由我等定期探查其魂体状态,防患于未然。魄山,你与鬼戮曾为搭档,彼此了解最深,这监管与协助之责,不妨仍由你承担。如此,既全你护卫之心,亦给鬼戮证明之机。你看如何?”
慈诏使的方案,既承认了风险,又给出了出路,将矛盾的双方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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