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套的无止境梦魇?
他背靠着一扇门,缓缓滑坐在地。
重力在这里是正常的“向下”,让他能勉强瘫坐。
极致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席卷了他。
他经历的森林,黑湖...难道也是这无限循环噩梦中的一环?是“她”为了折磨他而精心设计的更深刻的幻觉?
为了让他在回归这温馨牢笼时,产生更强烈的认知崩溃和绝望?
忽然,他靠着的那扇门,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
滦浑身一僵!!
门开了一条缝,门后的景象不再是那个温馨的卧室。
门缝里,是无边的漆黑。
滦死死盯着门缝,盯着后面纯粹得令人心悸的漆黑。
那黑暗具有实感和厚度,吞噬一切的存在,连门内溢出的温暖光线似乎都被它咬掉了一块。
门轴发出极其细微的摩擦声,缝隙在缓慢扩大。
没有声音,没有气息,只有一片虚无在向他逼近。
跑!
几乎是本能驱动,滦用尽全身力气向通道的另一端扑去!
他拼命地逃离扇正在开启的门。
重力在此刻似乎也怜悯了他,拉扯着他的身体,让他像一颗被投石索甩出的石子,沿着扭曲的通道疯狂加速。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光线在变暗,黑暗正在弥漫出来,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污染着本已足够诡异的通道。
是拼命地奔跑,利用一切重力异常的变化来增加速度。
直到如芒在背的冰冷注视感渐渐消失,直到周围只剩下通道壁单调的深灰,和偶尔透出的的混沌虚空,他他才敢减缓速度,瘫倒在一次重力变化的衔接处,大口喘息。
那是什么?门后不是房间,那本该是“安全屋”的门后,为什么会出现那种东西?
是“她”的新把戏?还是...这个循环迷宫本身出现了某种“坏死”?
绝望之中,异常反而像是一针强心剂。
差异,意味着变化!变化,就意味着可能存在突破口!
他重新振作来。
他发觉或许是陷阱,是麻醉剂,一旦再次入睡,可能就再也醒不来,或者醒来又回到某个起点。
只好必须探索,必须记录,必须理解迷宫的逻辑。
滦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用略微尖锐的金属纽扣在通道壁上刻划。
箭头指示方向,辅以简单的符号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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