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这话在理,但查探黑狐,无异于虎口拔牙。
“贫道尽力而为。”
当晚,赵清真召集老何和两个向导商议。扎西和格桑对黑狐有所了解,提供了几条线索。
“黑狐的老巢据说在北山的‘狐狸沟’,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扎西道,“他们大约有百余人,都是悍匪,武器精良。最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不缺钱粮,劫来的货往往低价转手,不图财,倒像专门捣乱。”
“我听说,”格桑补充,“黑狐的人里有汉人、藏人,还有蒙古人。他们头领那身黑袍,有人说下面穿的是官兵的靴子。”
官兵?赵清真心头一震。若黑狐与官兵有染,事情就更复杂了。
“道长,咱们真要查黑狐?”老何忧心忡忡,“这太危险了。”
“必须查。”赵清真沉声道,“不弄清黑狐的底细,咱们在朵干的生意做不成,甚至可能走不出朵干。不过,”他话锋一转,“不能硬来。咱们以商队为掩护,边做生意边打听。”
接下来几日,赵清真的队伍以噶举寺为基地,在附近部落交易货物。他特意多换了些盐、茶、布匹等生活必需品,低价卖给牧民,很快赢得当地人好感。借此机会,他多方打探黑狐的消息。
线索零零碎碎,逐渐拼凑出一幅模糊的图景:黑狐活动已有两年,起初只是小股马贼,后来越做越大。他们不劫穷人,专抢商队和富户,劫来的货物往往通过秘密渠道销往青海甚至西域。更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与某些部落头人有联系,官兵几次围剿都扑空。
这日,赵清真到一个叫“多玛”的部落交易。部落头人叫罗布,是个豪爽的藏族汉子,曾受过贡却坚赞的恩惠,对赵清真很热情。
酒酣耳热之际,罗布压低声音:“道长,听说你在打听黑狐的事?”
赵清真心中一动:“头人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有个线索。”罗布凑近,“我有个外甥,在黑狐里待过三个月,后来逃出来了。他说,黑狐的头领虽然蒙面,但说一口流利的安多藏语,还懂汉语和蒙古语。而且,他右手缺了半根小指。”
缺指?赵清真记下这个特征。
“还有,”罗布声音更低,“黑狐抢来的货,有一部分会运到北边一个废弃的烽火台,那里有人接应。接应的人,穿的是...官兵的皮甲。”
果然与官兵有关。赵清真心头沉重:“可知是哪个卫所的官兵?”
“看不出来,甲胄上的标志都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