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赵刚骗了的受害者,自然会要求组织严肃处理骗子,还他们家闺女清白。”
她说得条理分明,每一句都符合“程序”和“规矩”,把一场差点引发军政风波的闹剧,轻描淡写地归纳进了“按章办事”的范畴。
程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王小小这套说辞,滴水不漏,比她预想中任何激烈的结果都更正确,也更让她心里发堵。
她想要的公道,似乎得到了,却又仿佛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看得见,摸不着那应有的温度。
“你你就这么走了?太晚了,你天都黑了,容易出现问题。”程絮看着王小小把最后一点行李塞进车里,发动了引擎,忍不住问。
王小小戴上手套,看了她一眼:“事情移交组织了,全部都解决问题。我留在这儿,能做什么?替组织做决定,还是替张翠兰过日子?有时候,帮人不是光靠一股热血,还得靠脑子,靠规矩。不然,好心容易办坏事,就像你让她们去妇联跪。”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轻轻扇在程絮脸上。
她脸腾地红了,想反驳,却想起李干事劈头盖脸的怒骂和王小小那番“防止事态恶化”的冷静分析。
她嗫嚅着,终究没能说出什么。
“走了。”她丢下两个字,一拧油门,摩托车载着她和她的行李,冲出了服务站,驶向通往二科方向的公路,很快消失在漫天风雪和暮色里。
程絮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寒风卷着雪沫打在她脸上。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救人,但救人后真正发生了什么,怎么解决的,她其实并不完全明白
那个光头小同志,来得突然,走得干脆,几句话就把一场风波按了下去,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只是把一切推回了它该有的轨道。
她心里那点因为不公而燃烧的义愤,被王小小这盆秉公处理的冰水,浇得只剩下一缕青烟。
而此时,行驶在公路上的王小小,心情也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她对程絮的评判,其实是对过去的自己天真的评判。
如果按照程絮的去妇联,事情不可能两天内解决,翠兰不可能得到这么好的优待。(这次优待,其实是封口。)
她知道,事情看似“秉公处理”了,赵刚付出了代价,张翠兰得到了保障,那个王家保住了颜面,部队维护了纪律。
但她更知道,这只是表象。
那个王家真的完全不知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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