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换位思考,多一些建设性沟通,少一些破坏性猜疑。
特别是要注意方法,维护好合作的基本面和大局。
有些探索中的问题,当年地方求发展、企业拓市场,动机是好的,效果也是积极的,现在回过头去看,标准不一样了,环境变化了,那就本着规范未来的态度去完善,而不是揪住历史细节不放,那会寒了企业的心,也影响其他地方与央企合作的信心。”
这番话,通过会议纪要的形式,很快在省直相关厅局传开。
虽然没有点名,但指向性不言而喻。
调研组里一些从经济部门抽调来的年轻干部,私下里开始有些嘀咕,工作劲头明显不如之前。
更直接的冲击来自内部。
一天深夜,李毅飞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对方声音经过处理,嘶哑难辨:“李书记,收手吧。北方工业的水比你想象得深得多。
陈振华的能量,不止在京城。
你再查下去,铜山案积攒的那点口碑,怕是保不住。
想想你的前程和家人。有些盖子,不是你想揭就能揭开的。”
电话随即挂断。
李毅飞握着手机,站在书房窗前,夜色如墨。
威胁到了家人层面,这已经超出了常规的官场博弈范畴。
愤怒之后,是刺骨的寒意。对手的底线,比他预想的更低。
李毅飞没有声张,只是加强了住所周边的安保,并让陈默悄悄提醒调研组核心成员的家属注意安全。
这是对方心理战的一部分,意在扰乱他的心神,迫使他犯错或退缩。
压力,从工作层面蔓延到了人身安全层面。
李毅飞感到自己就像在走一根越来越细的钢丝,脚下是万丈深渊,四周是呼啸的冷风。
第二天,李毅飞照常主持政法委的例会,神色如常,布置工作条理清晰。
只有眼底深处的一抹血丝,透露出连日来的疲惫与紧绷。
会后的傍晚,省长路国才的秘书打来电话,说路省长请他去办公室“聊聊”。
走进省长办公室,路国才正在批阅文件,见他进来,指了指沙发:“坐。” 秘书泡好茶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路国才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着李毅飞,开门见山:“毅飞,最近压力不小吧?”
李毅飞点点头,没有掩饰:“是的,老师。工作推进遇到一些困难,各方面声音也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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