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会抽取入阵者最深的执念,将其化为幻境。如果陷在里面出不来……神魂会被永远困住。”
她看向沈砚:“你最深的执念是什么?”
沈砚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他不敢说。
他怕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他最深的执念是……让苏清晏记起他。
哪怕只记起一点点,记起他是谁,记起他们曾经一起看过星星、一起逃过命、一起笑过哭过。记起他胸口这道印记,是她用最后的记忆换来的。
“第二句真话。”顾雪蓑又竖起一根手指,“温晚舟的‘无忆’状态,不是谢无咎造成的。是她自己选的。”
“什么?!”霍斩蛟冲过去揪住他衣领,“你把话说清楚!”
顾雪蓑任由他揪着,眼神平静:“当年江南瘟疫,温晚舟散尽家财救灾,最后本源耗尽。她本可以死,但白鹿祭主——也就是银灯的母亲——用历代祭主的神魂之力护住了她最后一缕真灵,代价是,她会忘记一切。”
他看向赫兰银灯:“你母亲没告诉你,是因为这是温晚舟自己的请求。她说,如果有一天她必须被唤醒,那一定是天下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而一个没有记忆、没有牵绊的人,才最不容易被感情左右,才最适合做武器。”
岩洞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星盘上的银沙,还在无声流淌。
“所以……”赫兰银灯声音发颤,“我母亲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早就知道温姑娘会成为……钥匙?”
“钥匙,也是锁。”顾雪蓑闭上眼睛,“第三句真话——今夜如果失败,不止北境,整个九州的气运都会被厄运污染。届时山河鼎会彻底倒向谢无咎,他会成为真正的天地规则。”
三句话说完,老妖怪又瘫回去,像是耗尽了力气。
但没人再嫌他装死。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今夜,不是输赢的问题。
是生死,是存亡,是这天下还能不能有明天。
月出的时候,他们来到了白鹿圣湖边。
湖很大,像一面镜子嵌在雪山环抱的谷地里,水面平静得诡异,连一丝波纹都没有。但湖中央,隐约能看见一团黑色的阴影在缓缓旋转——那是厄运之种,谢无咎留下的倒计时炸弹。
湖岸四周,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被控制的狼族战士,无面楼的黑袍人,甚至还有几十个浑身冒着黑气的“活人俑”。他们像木桩一样立着,眼睛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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