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放贷的质库?
魏守白继续道:“按大秦新制,钱庄本为调控金融、便利商贾而设,借贷业务尚未对大秦黔首开放。”
“陛下虑及尔等远道而来,为表体恤,特颁恩旨,以尔等各部使者的身份,可在此享有殊遇,无需任何田产、屋宅、珍宝作为抵押,只需以部落信誉为凭,签下一份契书,便可立时贷得……”他顿了顿,清晰吐出,“百枚大秦金币。”
百枚金币!
这个数字让所有使者呼吸一滞。
一枚标准秦金币,其购买力在咸阳足以让一户中等人家数月衣食无忧。
百枚,堪称巨款!
但不等他们脸上浮现喜色,魏守白接下来的话,如同冷水浇头:“此贷期为一年。每月,只需多偿还一枚金币,作为利息。也就是说,一年后,连本带息,归还一百一十二枚金币即可。若提前归还,利息按实际月份计算。”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月之后……要多还一枚金币?”南越使者峯下意识地重复,脸色瞬间有些发黑。
他不是不懂借贷利息,部落之间紧急时借用粮食牲畜,也要加息偿还。
但月息一枚金币?
这几乎意味着借贷百金,每年光利息就要付出本金的一成多!
这在他看来,与明抢何异?
他在南越部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家积蓄也算丰厚,但一枚秦金币的绝对价值和在岭南的稀缺程度,他心知肚明。
这利息,太重了!
他嘴唇翕动,几乎要脱口而出质疑,但眼角余光瞥见魏守白的脸,以及两旁肃立的秦人护卫,所有的不满被硬生生压回了喉咙深处。
在这里,他没有质疑的资格。
其他使者反应不一。
有些对复杂的金融计算不甚了了,还在懵懂中。
有些则和峯一样,感到了沉重的压力,脸上阴晴不定。
这时,始终沉默观察的骆越使者雒,眼中精光闪烁。
他年老成精,不仅雅言说得最好,对数字和利害也最为敏感。
他迅速在心里盘算开来,脸上的皱纹因为思考而显得更深。
他转过身,面向其他使者,用古越语低声而快速地分析起来:
“诸位,先别急着嫌利息高!”
“算一笔账:我们现在身处咸阳,看中许多货物,但钱不够,对吧?若空手而归,岂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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