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他心中却隐隐不快。
这不快,究竟是因颜面有损,还是别的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难道不是吗?难道侯爷还有别的意思?比如……沈姐姐的温柔何时不复存在了?”
慕朝并不是完全不认识沈清辞,早年的时候就见过沈清辞,当时只是远远望去,并不打眼。
很多人都在传,这位沈家千金爱慕谢云渡,是个谢云渡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的小跟班。
今日他也见到了,才几年不见,气质竟然变化如此大。
果然与那人,神似。
“慕朝,我的家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
谢云渡指节泛白地捏着茶杯,俨然已到忍耐边缘。
“你有这闲心,不如说说正事。”
少年展颜一笑,从善如流地换上歉然神色:“侯爷说的是,是我逾矩了。”
他话锋一转,声音微微低沉,“您让我盯着的靖王世子近来风平浪静,倒是谢景玄的下落......”
听到这个名字,谢云渡指节骤然收紧,杯中茶水微微晃荡。
“说。”
“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南庙一带,具体方位尚未确定,”慕朝稍作停顿,“不过在追查途中,我发现沈世钧的人也曾在附近出没。”
“沈世钧?”谢云渡眸光骤冷,“你可看清了?”
那位年仅弱冠便执掌朱雀号军营的沈家二郎,素以治军严明著称。
此人正是沈清辞的二哥。
他特地让人盯紧了。
只是探子屡次回报,这位少将军连膳食都在校场解决,此刻怎会分心遣人去往百里之外的南庙?
南庙距离此地隔了两个县的距离,他没事往那边跑什么?
莫非这些年来,沈家表面上忠君爱国,暗地里却与谢景玄这逆贼沆瀣一气?甚至暗中资助那乱臣贼子,图谋不轨?
谢景玄这个祸国殃民的罪人!沈家怎敢!
汹涌的怒意在胸中翻腾,瓷杯在他掌中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最后竟真的碎在了他手心里。
但谢云渡脸上依旧一副平静的神色,只淡然拂袖,将残渣轻轻扫落。
慕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并未点破,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笑,“侯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自有安排,”谢云渡声音冷峻,“你只需继续盯着谢景玄,找到他的下落。”
慕朝微微一笑,眉眼间尽是少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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