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选择哪一边,都必然会在严密的监控和复杂的情势下露出破绽。
戴立特意批准了向日军“泄密”的计划。
局面越复杂,水越浑,潜伏者才越容易慌乱,越容易犯错。
他要看看,在这三方绞杀、危机四伏的泥潭里,郑耀先如何自处,如何行动。
“李云龙必须死,”戴立冷冷地想。
“此人不除,日后必成党国大患。而郑耀先……如果你是清白的,就拿出你‘鬼子六’的全部本事,漂亮地完成任务,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如果你就是那只‘风筝’……”他眼中杀机一闪而逝,“这次就让你和你的同志,还有那个李云龙,一起葬身山西!”
他按下呼叫铃,对进来的秘书沉声道:“给前方发报,严令各小组按计划行事,不惜一切代价达成目标。”
“同时,所有关于记者团,特别是关于郑耀先组长的任何动向、任何异常,必须第一时间直接报我。”
“是,局座!”
秘书应声退出了出去。
这是一盘大棋,棋子包括李云龙的命、日军的野心、军统的权威,以及那个他最想验证的灵魂,郑耀先。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山西那片土地上的暗潮涌动。
“风筝……但愿这次,你真的能‘断线’。”
……
经过数日颠簸,郑耀先所在的记者组一行人终于在我军的向导带领下,踏入了和顺县一带。
眼前的景象,让这些来自重庆、见惯了后方不同程度萎靡或浮华的记者们,感到一种截然不同的震撼。
道路经过修缮,虽不宽阔却平整。
田野里,农民和士兵一起劳作,收割着沉甸甸的庄稼,号子声和笑声此起彼伏。
村庄的土墙上刷着振奋人心的标语,字迹或许不够工整,却充满力量。
来往的百姓衣着简朴,甚至打着补丁,但面色红润,眼神明亮,看到他们这支“客人”队伍,都会停下脚步,投来好奇而友善的目光,有些孩子还会跟着跑一段,又被大人笑着叫回去。
更令郑耀先暗自心惊的,是那种无形却无处不在的严密警戒。
明哨、暗哨、游动哨,配置得极其专业。
路过一些关键路口或高地时,他们能敏锐地感觉到来自隐蔽处的审视目光。
盘查虽然客气,但程序一丝不苟,证件检查仔细,对接暗语流畅。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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