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午八时到下午一时,持续了五个小时,清军步兵部队没有展开进攻,一直是炮群炮击,扣除让火炮内膛冷却的时间,清军的百门红衣大炮累计发射了五六十波炮弹,扬州城西墙被打得从麻子脸变成了毁容脸,墙上的弹坑数以千计、触目惊心,大片大片的墙面为之支离破碎,产生了多段枝枝叉叉的裂缝,但城墙主体完整,没有大规模地崩裂、坍塌的迹象。
城墙后,大批的淮扬军官兵蜂拥而上,用事先准备好的砖石土木建材和水泥抢修城墙,填补墙上的破损处和裂缝。
至于破虏丘,也已被清军炮群轰得跟月球表面似的。
尘埃笼罩的城墙上和破虏丘上,淮扬军基本上没动静,一直在挨着炮,就像死了一样。
“这扬州城的城墙的确是坚厚结实啊,”通过望远镜眺望的多铎稍感惊讶,“炮击了一个上午,竟无一处崩塌。恭顺王!”
一旁的孔有德立刻上前一步:“豫亲王!”
多铎指着扬州城西墙:“照你的估算,还要炮击多久才能将这段城墙轰毁?”
孔有德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保守的回答:“起码还要持续炮击两天两夜。”
“两天两夜?”多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太慢了!兵贵神速,我们没工夫在这里磨蹭。依我之见,可以派出步兵大部攻城了。扬州城虽坚实,但扬州人现在肯定已经吓破了苦胆,我大军就像海啸巨浪一样地涌上去,必能一举破城!”
“豫亲王请三思呀!”也在一旁的刘良佐听到多铎这话,急忙开腔,“史可法、夏华等人不但顽固死硬抗拒我大清军,且其部众甚为兵强马壮,加之准备充分、以逸待劳,我大清军就这么扑上去,肯定会受挫的!”
“刘章京,”多铎身边的尼堪斜眼看着刘良佐,“你这是故意找借口以避战不出力吗?”
刘良佐当即冒出一头的冷汗:“多罗贝勒误会末将的意思了,末将只是想让我大清军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刘章京,”多铎不紧不慢地道,“你对大清国真的忠心吗?”
刘良佐浑身一紧,冒出一身的冷汗:“当然!末将对大清国赤胆忠心!”
“那就好。”多铎淡淡地道,“我大清军向来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绝不皱一皱眉头,刘章京你部既已是我大清军的一部分,自当亦如此,接下来就由你部承担攻城主力吧,破城后,算你头功,我会亲自在摄政王面前为你请功的。”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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