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楼上的清军弓箭手们不断地向城上的淮扬军放箭,城上的淮扬军弓弩手们不断地放箭反击,空中箭雨来回激射,中箭的清兵犹如一摞摞瓜果般不断地惨叫着摔下箭楼,中箭的淮扬军官兵也不断地痛呼着仰面跌倒或翻身摔下城头。
战斗已完全白热化,清军和淮扬军都杀红了眼,城下血水盈野,城上血水四溅。
“鞑虏就要登城了!”坚持待在城头亲临火线督战指挥并以身作则鼓舞士气的史可法大呼道,“众儿郎听命!准备近战!”
西城墙下已倒满了清军的尸骸和伤兵,越靠近城墙,清军的尸骸和伤兵就越多、越密,横七竖八、狼藉遍地、血水横流,尸骸和伤兵几乎填满这段护城河。染天浸地的血火红光中,清军的浪潮激流和那些轒輼、木幔、冲撞车、攻城锥、箭楼、云梯以及数量更多的飞梯不断靠近向前。
“杀!杀!杀!...”淮扬军的箭矢、石块、碎石、灌满了汽油或装满了火药的陶坛泼风滚雨地狂飙向越来越近的清军,每分每秒都给清军造成大量的伤亡,在淮扬军的顽强抵抗下,清军近乎以死尸和伤兵铺路,最终犹如恶浪拍在防波堤上般撞在了扬州城西墙上。
“嗨!嗨!嗨!…”西城门外,清军的十几辆轒輼、木幔、冲撞车、攻城锥犹如十几头铁甲野兽般聚集成团,硬生生地扛着淮扬军居高临下的攻击,操控冲撞车和攻城锥的清兵们开始在口号声中奋力地撞击城门。
“嗨!嗨!嗨!…”西城门内,大批淮扬军官兵在口号声中奋力地使用斜木圆柱强顶住被清军撞击得摇摇欲坠的城门,在簌簌而落的尘土碎屑中支撑着,稍远处,另一批的淮扬军在严阵以待、准备参战,他们或手持弓弩或手持已灌满汽油、装满火药的陶坛或紧握着塞门刀车的推车长辕。
塞门刀车是一种专门设计的、结构十分坚固的两轮战车,其车体与城门几乎等距同宽,车前有木架三四层,每层都反向固定着若干把尖刀,车后有长辕,一旦城门被敌军攻破,操控它的士兵们就会猛推该车堵塞住城门。
西城门两边城墙的战况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黑烟滚滚中,一队队的清兵操控着箭楼、云梯、飞梯展开了强行攻城,箭楼上箭如飞蝗,云梯、飞梯上爬满清兵,以蜂拥蚁聚之势地漫涌上了城墙。
“杀鞑子!杀鞑子!”死守阵地的淮扬军官兵们血脉偾张地吼叫着,城头不但血腥味刺鼻,还恶臭味冲天,因为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架着一口大铁锅,锅下木柴燃烧着,锅内尽是粪便尿液,被大火熬煮得恶臭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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