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轻点,咱爹很高兴他们能来吃饭。我正在做饭呢。”阿傉边说边向外房张望。
“阿景呀,你侯老伯特意来看你了。”这时,侯景的父亲侯标笑容满面地对里屋叫道,步态轻松的侯标身后跟着一个佝偻干瘪的老头儿,老人在一个青年汉子搀扶下颤巍巍地向内屋走来,青年汉子虽然年富力强,但菜色的面容消瘦无光,宽大的骨架顶撑着破衣烂衫。
“阿标呀,不,侯老爷,你真有福气,生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你看你这房子,前厅后院的,多气派,家里还有仆人,哪像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天不开眼,天大早,家中早已无米下锅了。”侯老伯边说边咳嗽,几句话说下来已经气喘吁吁。青年汉子不停地给他拍背。
“老哥,你过奖了,阿景还只是名队主。”侯标内心得意,满面春风,嘴上却谦虚地说。
“子鉴呀,你也向侯景兄弟,呸呸,你看我这张破嘴,要叫侯少爷。”侯老伯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身子哆嗦地说,“子鉴你多向侯少爷学学,也混出个名堂来。”
“看你说的,都是乡里乡亲的,相互帮衬着,本是应该的,逮个机会,让阿景给子鉴也在军营里谋个差事。”后半句话,侯标说得没有底气,他抬眼探视着内屋。
侯景本想躲开,但听到外面的对话,又停了下来,对阿傉说:“傻愣着干吗?还不快去准备饭。”
“阿景,老街坊来家做客了。”先一步走进内屋的侯标,微躬着身子,笑呵呵地对侯景说,见侯景脸色正常,侯标转身向侯老伯父子招手。
侯老伯站稳身子,佝偻着腰向侯景行了个拱手礼说:“侯少爷,小人冒昧来府上讨扰。”
侯子鉴也向侯景行拱手礼,侯老伯抬手打了他一巴掌骂道:“打你这个没有眼力劲的臭小子,见到少爷,还不行大礼。”
侯子鉴赶紧跪下,给侯景磕头,口里恭敬地说:“小人侯子鉴给少爷见礼了!”
侯景装模作样地将侯子鉴搀扶起来,嘴里有模有样地说:“子鉴请起,小弟岂敢受此大礼。”在心里,侯景却十分受用,转脸对厨房高喊:“夫人,饭菜备妥了吗?”
“快了!”阿傉愉快地回答。
“小青,看茶。”侯景又提高嗓门下令。
宾主喝茶叙话,侯老伯说,老天如此大早,官府的赋税却一点没减少,现在几乎家家都揭不开锅了,侯子鉴说,大户人家的家底子厚,不怕天灾,可小户人家本来就没有多少余粮,一闹灾荒,只能背井离乡四处乞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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