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就猛地红了耳根,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可他们都是男子啊,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绝对不行!
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驱散。可转念一想,若是对方是燕庭月……
心头的抗拒,竟奇异地淡了几分,甚至隐隐生出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松动。
他看着帐外晃动的帘影,只觉得脸颊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起来。这一整天,张砚归的心思就没真正静下来过。
案头的粮草账目摊了满满一桌,算筹被他捏得温热,可那些数字在眼前晃来晃去,硬是一个都没往心里去。
一边是粮草告急的燃眉之急,他得琢磨着怎么跟敌营交涉,怎么才能把粮草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另一边,满脑子却都是燕庭月的影子,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话。
她会同意自己去敌营吗?
张砚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算筹,心头七上八下。
若是燕庭月知道此行凶险,舍不得自己去涉险丢了性命,硬是拦下自己,那这条报恩的计策,岂不是就彻底行不通了?
到时候……到时候难道真的要像那些暗示里说的那样,用那种方式去偿还人情?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的耳根就又热了起来,连忙偏过头,假装去看帐外的天色。
可没过多久,又忍不住去想,若是燕庭月真的应了,他这一趟也算得偿所愿,既能还了人情,也能解了军营的困境。这般想着,心头又莫名生出几分雀跃。
他就这么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喜的是或许能光明正大地还了人情,忧的是怕燕庭月不许,更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偿还方式。
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糊涂了,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喜什么,又在忧什么。
窗外的天光,就在这反反复复的思绪里,一点点暗了下去。
直到帐内彻底黑透,伸手不见五指,张砚归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他猛地站起身,心头咯噔一下。
不对。
燕庭月出去见那个女人,竟然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
外面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偏偏要来找“燕颉”?燕庭月又是遇上了什么事,竟能让她耽搁这么久,连军营都顾不上回?
无数个疑问瞬间涌上心头,压得他胸口发闷,再也坐不住了。
张砚归实在坐不住了,猛地起身,鞋履都来不及系好,便大步往帐外走,打算逮个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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