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的。
陈冬河并不清楚,上辈子奎爷究竟是如何从这潜在的灭顶之灾中脱身的。
或许他真有那不为人知的通天门路,或许仅仅是运气好到逆天。
但陈冬河不敢赌,一丝一毫都不敢。
万一奎爷真被那些神出鬼没的有关部门请去“喝茶”,事情的走向就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倘若此刻能通过王凯旋,以官方渠道出一份书面报告,白纸黑字写明是奎爷敏锐察觉并及时汇报了可疑情况,那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王凯旋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陈冬河脸上,那眼神复杂,交织着审视、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看得出陈冬河此刻的坚持,以及那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江湖义气。
他走回桌前,手指“哒哒”地敲击着桌面,语气缓和了些,却更添推心置腹的意味:
“冬河,你救过我的命,有些关起门来的话,我也不跟你绕弯子。”
“老奎这人,讲义气,重感情,对你,那确实是没得说。”
“可他身上那套江湖习气太重了,办事讲究个情面,有时候就模糊了该有的界限,这你承认吧?”
“眼下这事,一个弄不好,沾上就是天大的麻烦,是要掉脑袋的!”
陈冬河喉结滚动了一下,双手在身侧微微握紧。
他挺直了腰板,声音郑重:“王叔,您的话在理,我都懂。可奎爷对我几乎毫无保留。这情分,我陈冬河绝不能忘。”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我敢拿我这颗脑袋担保,奎爷绝不是毛熊那边的人,更干不出通敌卖国的勾当。”
“他就是个想多挣点钱,让手底下兄弟们都吃上饱饭的生意人,但他有底线。”
“人家完全当我是自己人,对我各种照顾,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栽了。”
“王叔,退一步说,您要想在这县城里彻底打开局面,像奎爷这样手眼通、消息灵的地头蛇绝对是首选的助力!”
“若是能把他争取过来,运用得当,关键时刻说不定能顶大用场。”
王凯旋背着手,再次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起步来。
那双半旧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哒哒”声,仿佛敲打着他内心激烈斗争的节拍。
墙上,伟人画像的目光宁静而深远。
桌上,那个印着红星的搪瓷茶杯里,茶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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