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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得他感到恐惧,正常得让他想尖叫然后跳进这虚假的蔚蓝。
“温川同学?”
他最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清澈、温和,春日溪水般流淌过来。脚步声靠近,轻轻地停在他身侧不远。
“你在这里啊。”任映真说:“我听刘今熠说你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
温川慢慢转过头,看向那张脸。
又是你。
任映真站在那里,离他不过两步远,微微侧着头,看着他。阳光给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他的眼睛里是毫无作伪的担忧,清澈见底地映着窗外明亮的阳光,既没有决绝的温柔也不是失去生机的死寂。
你完好无损,生机勃勃。
“温川同学,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打晕他。一个声音在温川的脑海里低语。像无数次在梦里对付那些失去理智的同学一样,他学会了,颈侧,力度适中,位置精准,这还是班长你教会我的。你不会受到严重伤害,只会暂时昏过去。
然后、带他走,离开这艘船。他要离开这个注定的结局。他可以把任映真装进行李箱里。
温川的思绪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冰冷残酷的实用主义。搬动尸体藏匿补给,他知道什么样的姿势能最大限度减少不适,如何避免窒息,可以填充空隙防止磕碰。他能做到。把任映真装进去,带下船,偷偷离开。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任映真藏起来。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这样他就安全了。不会经历测验,不会死,不会离开我。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瞬间缠绕了他的整个思维。
万一这是个支线呢,万一这是梦境的新地图呢。我就不用再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了。这甜蜜的愿景胜过了其他所有的。
“温川同学?”任映真又在发出声音了。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我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我是被这该死的无法改变的现实和一直重复的梦境逼疯了吗?
“你没事吧,我带你去休息?或者去……”
安全社交距离被入侵了。任映真被他握住手臂,几乎是一种本能,温川靠在他身上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黏在他颈侧:“班长,我可能是有点晕船,不太舒服。”
这个认知让他的胃部一阵痉挛。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于是就落在打开一颗扣子的领口。任映真扛起来不重,他——
不,停下。不是这样。不能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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