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福海以前就说过,可现在说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监察院正在保护柳瀚文,而且能把柳瀚文从镇南关接回金陵,等于告诉柳毅凡,监察院并无加害司南伯之意。
不过南越密探、朝中的敌对派,还有满富和当时能接近司南伯的将领、内卫,都有嫌疑。
柳毅凡立刻说道:“福大人,若真能将家父救回,人带至金陵城外即可,我会传令郝剑,将家父送至安全之地,以家父目前的状况,回京绝非安全。”
福海点点头:“这自然可以,不过老夫提醒你,司南伯一旦离开镇南关,你父子二人便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你在金陵的处境怕是危矣,朝中某些人定会极力打压你,你以后无论是科举还是入仕,都将步履维艰。”
柳毅凡忙问道:“福大人,如今说我是南诏文坛大佬虽言过其实,但也算文坛新秀,若连秀才都考不中,国子监难道不怕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呵呵呵……
福海又发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声。
“三少倒是天真,以你目前的声望,参加院试自然高中,否则南诏朝廷如何取信于天下学子?可若你连科举的资格都没了呢?”
柳毅凡一愣:“大人何出此言?我虽被崔氏逐出家门,并非官宦之后,但朝廷有规,民户亦可参加科举,难道朝廷还能剥夺我这匠户的科举资格不成?”
“三少,司南伯虽中毒失智,可依旧是南诏的一等侯爵,若无诏私离镇南关,而且现在的镇南军又化整为零藏匿于山野,你觉得朝中与你父对立的重臣,会说什么?”
柳毅凡脸色立刻就难看了。
福海给他出了道极难的选择题。
不救司南伯离开镇南关,他即便不死也与废人无异,身为人子,看着父亲在边关受罪而置之不理是为不孝;而且司南伯失忆久不回京,柳毅云定会世袭司南伯爵位,这绝非柳毅凡所愿。
但无朝廷旨意,外藩将领私自带兵返京可是大忌,年羹尧不就因此丢了性命?私离边关去向不明更落人口实,定你谋反投敌,全凭皇上一句话。
可柳毅凡现在还有得选吗?
“福大人,毅凡不问前程,首先是人子,若连孝道都未尽,何谈忠君爱国?所以家父,我是一定要救的。”
看着义正辞严的柳毅凡,福海点点头道:“三少能如此,老夫甚慰,重孝者必守信,老夫便陪你赌这一把!”
姚错立刻对福海一拱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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