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想什么,温声道:“放心,我永远是时君棠。”见他面有纠结之情,便道:“高七,你我之间有什么便说什么,无须那般顾忌。”
“家主,迷仙台和甲字营的事,请家主一定要对章洵公子保密。”高七道:“非属下不信他,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量。前太子的事,他虽然选择了家主,但亦有他自己的主张。万一,今后......”
“大是大非上,”时君棠声音坚定,“我只会择定对时家最有利的路。”
高七长舒一口气,眉间郁色稍散。
待时君棠回到时府时,夜色已浓。
就在她从马车上下来时,一名黑衣劲装男子突然出现,可还没等他接近时君棠,时康手中的剑已经抵上了他的脖子。
这身打扮,时君棠道:“你是储明院长的人?”
“是。“黑衣男子颈间剑刃森寒,声音却稳,“时族长,院长要见你,章大人也在。”
储明院长已经被放了出来,他就如今就在他自个的竹屋里,竹屋在明德书院的后山。
夜风过处,竹香清幽。
多日不见,储明身形清减不少,一袭旧衫更显空荡。
章洵默立灯畔,冷峻面容上满覆愧色。
看见时君棠进来时,储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所以,”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似从齿缝挤出,“老夫的徒弟,一个想杀我,一个一直在算计着我?”
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啊,殚精竭虑辅佐太子,却被太子背刺。
把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了章洵,他最终选择了一个女人。
“恩师,”章洵喉结微动,“刘瑾只信姒家与沈氏,您是亲眼所见的。”
“是,太子只信任姒家和沈氏,可只要我们辅佐,他迟早会看清姒家与沈氏真面目,你又做了什么?”储明一手指向时君棠:“你什么都不做,便选了她!”
这点,章洵无可反驳。
“储明院长,”时君棠敬重他,恭敬一揖:“您是章洵的恩师,对他有师恩,但太子殿下不是。而时家是章洵的至亲,他自然要选择站在至亲这一边。何错之有?”
“你住口!”储明冷笑,眼底寒意刺骨,“时君棠,你送老夫一架古琴,目的就是让书院和姒家斗起来,让姒家以为书院支持了时家。你好深的算计啊,枉老夫还一心想着,要助时家重获太子信任!”
他聪明一世,老来,却算计不过一个女子,更被两个徒弟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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