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时怕他累着,排班时尽量给他轻松的时段,讨论战术时也不太敢直接批评他的想法。
这种隐形的特殊照顾,让性格实在、渴望凭本事立足的张涛感到浑身不自在,在团队里总觉得有些别扭,像个多余的关系户。
可他几次话到嘴边,却又不好再向陆阳开口抱怨。
毕竟当初是他自己强烈要求退出管理岗位的,如今再提这些,难免显得矫情又不知足。
陆阳如今阅历与识人经验早已远超同龄人,对人心的细微变化把握得尤为敏锐。
他注意到张涛眼神中那丝一闪而过的犹豫与心动,身体姿态也从完全的紧绷抗拒,变得略微向前倾斜,显露出倾听和思考的姿态。
他便知道,自己这番话确实说到了这位表哥的心坎里,他其实已经动了念头。
只是出于性格里的老实本分,不太好意思直接爽快答应,怕万一做不好反而给陆阳添麻烦。
于是陆阳趁热打铁,语气更加诚恳,带着一种家人间才有的直白与信任,再次劝道:
“涛哥,你就别跟我这儿客气了,咱们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的。”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正儿八经部队历练出来的,作风过硬,又会开车,了解这一行的辛苦。”
“和那些将来可能来自天南地北的司机兄弟们打交道,我觉得你身上这股实在劲儿,肯定能和他们处得来,也镇得住场子。”
他给张涛卸下心理包袱:“运输车队这一摊,我就先交给你试试。你呢,也别有太大压力,就本着咱们做事的原则,尽心尽力去做,把队伍的基础打扎实。”
“实在遇到什么困难,或者觉得哪个地方不合适,后边我们再调整也完全来得及。”
“这么大的项目,本来就是一步一步摸索着前进的。”
陆阳最后拍了拍张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补充道,这句话说得格外真诚:
“而且,那边投资规模你也知道,不会小。有这个项目在,有你这个绝对信得过的自己人在那儿帮我盯着最基础的运输环节,我心里也踏实得多。这可不是客套话。”
张涛听到陆阳这番话,特别是那句反复强调的自己人,心中那点犹豫顿时被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和被需要的温暖所取代。
他想起今年来首都前,父亲在昏暗的灯光下,语重心长地嘱咐他:
“小涛,你表弟是有大能耐的人,跟紧他,好好听他的话,多帮衬着,别给他惹麻烦。”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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