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坠幽幽晃动。
她像慵懒的母豹,但半眯的眸子里只有冰冷的警惕。
她早在帐外亲信发出约定好的鸟鸣示警时,就已知晓有“客人”将至。
是谁?吐蕃的又一次试探?其他部落的刺客?或是……白天看到的那人?
她撤去了守卫,却在王帐周遭布置了足以瞬间致命的杀招。
此刻的慵懒与媚态,不过是捕兽的诱饵,和测试来者心志的刀。
帐帘无声滑开一道缝,一道黑影如融入夜色的水,悄无声息流入,立在光暗交界处。
动作之轻、之稳,让苏毗·末兰瞳孔微缩,好身手!
她没有动,只是懒懒抬起眼帘,目光像带着钩子,将来人从头到脚细细刮过。
年轻,极年轻,身姿挺拔如雪松,面罩黑巾,衣着是普通羌人皮袍,沾着夜霜,但那种笔挺如松的气质,绝非高原牧民能有。
她淡淡一笑,风情万种:“呵……胆子不小!我这王帐,虽说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也不是谁都能摸进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能站着出去的。”
说着,她故意动了动身子,让丝绸下的曲线更加惊心动魄。
林平安解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张清俊坚毅的脸。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帐内堪称活色生香的场景,在苏毗·末兰丰腴的身段停留时,与看一件帐内摆设无异,随即坦然迎上她审视的目光。
这份定力,反而激起了苏毗·末兰更浓烈的、混合着试探与某种隐秘征服欲的心思。
一个能在她如此刻意的“盛情”下依旧眼神清明的男人,要么是圣人,要么……所图甚大。
她缓缓坐起,衫角滑落肩头,春光乍泄也浑不在意,赤足走到小几边,倒了两碗温热的马奶酒。
她将一碗酒递向林平安,指尖似有若无拂过他手背,吐气如兰。
“不管你是谁,深夜闯一个女人的帐子,总得有个说法!但来者是客,喝了这碗酒,再说来意!”
林平安接过碗,指尖与她微凉皮肤一触即分。
他未喝,只是将碗放在鼻端轻嗅,随即放下。
“酒是好酒!但我此来,并非为饮酒叙话,女王也不必再试探,我若心存不轨,或为美色所动,此刻已是一具尸体。”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帐内几处看似寻常的阴影。
“我此番前来是来谈生意的,一桩关乎女王,也关乎苏毗全族生死存亡的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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