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头,自然是不允许何管事活得长久的。
裴有度道:“何管事死了。”
郑绮眸子漫上了水雾,清泪当即扑簌簌滚下来,“何管家死了……怎么会?”
裴有度可不管小眼前的女子哭没哭,眼睛里只有对查案的认真,“大姑娘对死者有多少了解?”
郑绮用帕子擦了把眼泪,那未擦干的泪珠染湿了长长的羽睫,吸了吸鼻子,才带着哭腔实话实说。
“何管事原是我母亲的陪房,帮着母亲管事,可谁知半个多月前,家里查出何管事用权谋私,贪主家私产,还把主家的东西偷卖了。”
“母亲不忍心何管事被送官丢了性命,便求我家祖母饶何管事一命,祖母心善,杖打何管事一通,便把何管事赶到庄上来。”
裴有度记下这番说辞,又问,“大姑娘几时来的田庄?”
郑绮出现在裴有度面前,就不怕他的盘问,“三日前便来了。”
裴有度:“可曾在庄上过夜?”
郑绮摇头,“我是奉我家祖母的命来收佃户春耕的租子的,自然不会住在庄上。”
裴有度又继续问了几个看起来无关痛痒的问题,便没在问了。
“大姑娘,你既是主家,而这死者又是你家的仆人,还请大姑娘暂时不要离庄,也请大姑娘吩咐庄上的人不要擅自离开,勘验结束后,本官自是要再找主家汇报情况的。”
“是。”郑绮低声应答,积雪扶她回去。
郑家的园子,曲坞。
冻水消痕后,晓风生暖,曲坞之外,鸟儿隐隐飞,江天杳杳远,曲坞之内,却是迟迟淑景,烟和露润。
此时郑硕煎茶赏景的心思是一点都没有,他很想万紫千红楼的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好过在这里伺候喝了两壶茶都不够的嘉王殿下。
“嘉王殿下,您不忙的吗?”
嘉王是皇帝最为倚仗的皇子,按理说忙得席不暇暖,却破天荒地约他在这里煎茶为乐,实在令他匪夷所思。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把万紫千红楼的姑娘们请来作乐。
“昔日本王沙场杀敌,如今回了辇毂繁华的杭州,还不能来游乐一番了?”
南荣仲瑜神色悠闲,端着茶盏悠悠品茗,倒像是真的来度假的,“本王在京中,没认得几个公子哥儿朋友,只能找你了。你家的曲坞塞过不少名园芳榭,不对本王开放,你对谁开放?”
南荣仲瑜那俊秀的眼眸,映着的是满园春色,但有想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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