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贼想要以我为炉鼎,榨取我的血脉菁华,供他取用。”陆南汐说这些话时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但环住吴天的手臂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我不答应,他就想要强来。”
吴天听到此处本慵懒眯着的眼眸骤然睁开,瞳孔收缩如针,凶戾的火光暴涨。
喉咙深处滚出低沉骇人、饱含杀意的咆哮,周身刚刚平复的温度再次急剧飙升,爪下昂贵柔滑的锦缎“嗤啦”一声,焦黑卷曲,冒出青烟。
他浑身肌肉绷紧,毛发倒竖,显然怒极。
陆南汐立刻察觉,原本轻柔梳理他皮毛的手掌瞬间转为用力,稳稳按住他因愤怒而绷紧颤抖的背脊,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道:“嘘,噤声!小点动静,莫要此刻惊动他人。”
她将他又往怀里带了带,几乎唇贴着他毛茸茸的耳朵,气息温热,“急什么?我陆南汐是那般任人摆布的蠢物?”
“我虽不是他的对手,但以死相逼,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她顿了顿,指尖划过吴天背脊的皮毛,“我与他一番讨价还价,总算没有撕破脸。”
“不过我还是应下,一年后要嫁与他为妻。”
随着陆南汐的安抚,吴天喉咙里的咆哮声逐渐消失,但那并非平息,而是所有的怒火与杀意都被强行压回了胸腔深处,化作一团沉默燃烧、几乎要将他自己也焚毁的熔岩。
他不再挣扎,任由陆南汐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体香与一丝极淡的双方血脉交融的的气息……
他能想象到,刚刚突破道胎、气息未稳的陆南汐,独自面对玉阳老祖的压迫和威逼,是何等孤立无援,何等愤怒屈辱,又是何等绝望。
若非如此,她怎会决绝的以死相逼?
就算是陆九川当初都没有把她逼到那种境地。
仅仅是想像那画面,吴天便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揉捏,窒息般的痛楚混合着滔天的怒火,灼烧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方才竟还觉得她重逢时的激动有些癫狂,简直就像是不满足的痴女……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那不仅仅是思念,更是压抑了太久、无处宣泄的惊惧、委屈与劫后余生的剧烈反弹。
这段时日,她独自面对这吃人的老祖,周旋于虎狼环伺的家族,还要强撑着打理山城、安抚人心……她究竟承受了多么沉重的压力?
玉阳老祖……老贼!不将此獠抽魂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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