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说俺家平砸哪了?嗯?”邢百合在屋里只听到这么一句,也没听真切,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她殷切地盯着送信的人,等着他的回答。
那个满身泥的男人,圆圆的脸盘皱成包子:“婶啊,黎平砸了上半身,胸口,看着有些严重。”
“啊?那可咋办?”
邢百合闻言,顿时腿软的坐在了地上。
黎樾赶紧扶住她妈:“妈。别担心,我们去看看。”
“对对对,孩她爹,我们赶紧去看看,我去给平收拾几件换洗衣服。”
邢百合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小闺女回家的喜悦,也被大儿子受伤的事情冲淡。
现在脑子里都是大儿子砸到胸口的事情。
甚至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到了。
黎大山愣愣地点头:“昂昂,走,我先走。”
黎家没有自行车,黎平去干活也是蹭包工头的驴车。
村里的人都是坐驴车去工地的,就好比现代的通勤车。
送信的两人也是跑着回来的,而驴车则拉着黎平往乡卫生所去了。
“爸,等会,我们一起。”黎樾喊住门口的爸爸,她是想等她妈出来一起,这两个人,让谁单独走,她都不放心。
“哎,哎。”黎大山此时也是心慌得要命,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
起因是前段时间,隔壁村上有个比他年纪稍大点的人也是在那个工地,掘坑时,一脑袋扎下去,直接被下边的钢筋扎穿。
人就那么没了,包工头只赔了三百块钱。
那可是条活生生的人命,所以一听到儿子受伤,他心就彻底乱了。
其实儿子是替自己去的,他是因为本身腿就有点残疾,根本干不了那么沉的活,去了一天,人家就不让去了,又不想失去那个赚钱的机会。
黎樾和邢百合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后了。
一家三口人,跟那两个报信的汉子,一起往乡里走。
其实不远,步行的话,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难就难在,冬天路滑,现在村里排水做得不是很好,化的雪都被冻成冰。
阳光照在地面上,铮亮一片,耀眼得很。
半个小时后。
一行人出现在了乡卫生室。
这里的卫生室就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医生的值班室加操作室,一间是诊疗室。
只有一个医生。
她们一进门就看到在卫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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