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铜牌,“只要你还在,问心盟就在。”
……
离开乌篷船时,雨已经停了。
秦淮河上的灯火倒映在水面,像一条流动的星河。
“这就是你的‘旧部新盟’?”苏晚晴轻声道。
“只是开始。”沈言道,“闽地、楚地、洞庭的人,会陆续来。白鹭书院、江左盟,若能争取到一两个,江南的江湖格局就会变。”
“你真的觉得,他们会愿意跟你一起,站在风口浪尖?”苏晚晴问。
“不愿意也没关系。”沈言笑了笑,“我又不是要他们卖命,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在乱世里,除了依附朝廷,除了被天枢府收编,还可以选择‘问心’。”
“问心……”苏晚晴喃喃道,“这两个字,很重。”
“重才好。”沈言道,“轻了,容易被风吹走。”
白鹭书院在金陵城外的白鹭洲上,四面环水,只有一座石桥与外界相连。
书院白墙黑瓦,掩映在绿树之间,远远望去,像一只停在水面的白鹭。
“白鹭书院不涉政事,不与门派争利。”苏晚晴道,“他们只讲学、授徒、藏书记史。”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最危险。”沈言道,“真正能改变天下的,往往不是刀,而是书。”
石桥尽头,有两名青衣弟子守着,腰间佩剑,却并不张扬。
“来者何人?”左边的弟子拱手。
“淮南顾言,特来拜访张院长。”沈言也拱手,递上拜帖。
弟子看了一眼拜帖,眉头微皱:“张院长近日不见客。”
“我有一事,关系江南苍生。”沈言沉声道,“若张院长不愿见,我就在这里等,等到他愿意见为止。”
“你……”弟子有些恼怒。
“让他进来。”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弟子一愣,随即躬身:“是,院长。”
……
书院正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案前,案上堆满了书卷。
“张院长。”沈言拱手。
“你不是顾言。”张院长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如炬,“你的眼神,不像商人。”
沈言微微一笑,摘下人皮面具:“江南散人,沈言。”
张院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雨花台一剑,破公审、退顾长川的沈言?”
“不敢当。”沈言拱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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