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南岸,神色凝重。
“匡胤。”他低声道,“对岸是寿州,守将刘仁赡,颇有威名。”
赵匡胤点头:“此人用兵稳重,不易轻取。”
顾长川忽然道:“陛下,寿州固然难攻,但南唐真正的软肋,不在寿州,而在金陵。”
柴荣看向他:“此话怎讲?”
顾长川道:“寿州城坚池深,若我军久攻不下,粮草补给线拉长,士气必衰。若能在此时,令南唐后方生乱,令其自乱阵脚,寿州不攻自破。”
柴荣沉吟片刻,忽然笑了笑:“顾卿,你总是喜欢走险棋。”
顾长川拱手:“兵者,诡道也。”
柴荣转头看向赵匡胤:“匡胤,朕命你为先锋,于淮水北岸扎营,佯攻寿州,吸引南唐注意力。”
“臣,领命!”
“顾卿。”柴荣又看向顾长川,“后方之事,便交给你了。”
顾长川微微一怔:“陛下?”
柴荣目光如炬:“朕知道,你在江南江湖中,有不少旧识。朕要你过江,潜入南唐,联络可用之人。若能促成南唐内变,此功,不在破一城之下。”
顾长川沉默片刻,忽然单膝跪地:“臣,领旨。”
他抬起头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柴荣看着他,缓缓道:“顾卿,朕信你。”
只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当夜,淮水北岸,营帐连绵。
顾长川独自一人立于江畔,看着夜色中起伏的波涛。江水拍打着岸边的乱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身后,脚步轻响。
“顾先生。”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顾长川没有回头:“你来晚了。”
来人正是白日里混在校场军卒中的那名青年,此时已换了一身夜行衣,背负长刀,眼神锐利。
“顾先生,真要回江南?”青年皱眉,“那里,可是龙潭虎穴。”
顾长川淡淡道:“长庚,你我皆是顾家旧人,自小在江南长大。如今回去,不过是——旧地重游而已。”
那青年正是顾长庚,顾家旁支子弟,也是顾长川最信任的亲信之一。
“南唐现在的江湖,已非当年。”顾长庚低声道,“顾先生当年离开后,江南武林被南唐朝廷拉拢,不少门派都成了皇家的爪牙。”
顾长川微微一笑:“正因如此,才更有趣。”
他转身,看向江面:“长庚,你先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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