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父皇这一生,刚愎雄猜,狠绝霸道,尤其是你娘死后,做了不少错事。标儿,你不怪为父吧?”
“怪和不怪?都已过去。人这一辈子与天上的月亮一样,各有各的阴晴圆缺,哪能事事完美?只要日月江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存,即好。”
朱标俯下身子,坐在朱元璋的床头前,将老父亲的头,放在自己的怀里。
“日月江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存...标儿,说的好。咱大明的江山万古长存。
你入了仙道,定要记得常抽空望上一望,看好我泱泱华夏,看好我煌煌大明。”
朱元璋心脏起伏,激动之余,竟一个没有缓过来,带着微笑,永远的垂下了手臂。
玉如意从手心滑落了去。
朱标一招手,将玉如意收入手心,轻轻摩挲过后,收入魂戒。
“父皇..”朱标轻轻抚摸老父亲的脸庞,留下一滴泪水,转身离去。
身后,不多久,老太监传来话:“皇上归天了...”
禁军愣神的功夫,手中的长戟“哐当”倒地。
宫城内,白幡如雪,太监宫女们奔走忙碌,京城里,顷刻素白。
仿佛一夜秋风卷走了所有颜色。
翌日,太孙朱允炆,一身缟素,不断将纸钱投入火盆。
火光跳动,映得他脸上泪痕交错。
纸钱的灰烬在城中盘旋,像无数灰色的蝴蝶。
淮安城,某座凉亭。
朱棣屏退左右,见到了一身素衣的姚广孝。
“今日多谢大师阵前解围,白天多有得罪。”
“燕王殿下乃做大事之人,自当万事小心谨慎。”姚广孝双手作揖。
“多谢大师理解。”朱棣还礼道。
“先王遗命,诸王于封地哭临,不必赴京。燕王至孝,一旦渡江,反而不孝,今日之举实为不智。”
姚广孝侃侃道。
“大师所言甚是,今日险些给朝廷落下把柄,断不能一误再误了。我这便回封地,为父哭灵。”
燕王言辞恳切。
“燕王身具龙气,今日潜龙在渊,他日必将龙驭九天。贫僧要送殿下一件礼物。”
说罢,姚广孝从行兜里找来一个白色帽子。
“燕王殿下,请看。”
燕王接过白布,缓缓打开,竟然是一顶白色帽子。
“这些下人们自会准备,怎劳大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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