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喜明手里提着篮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清晨的乡村土路上还没什么人,只有早起的鸟儿在光秃秃的树枝间跳跃鸣叫。空气清冷,带着泥土和枯草的气息。
阳喜明脚步轻快,先往大姐阳春红婆家所在的邻村走去。
大姐嫁的村子叫小河沿,离向阳村不过一里多地,中间隔着一条已经干涸大半的河沟。阳喜明沿着熟悉的田埂小路,十几分钟就到了村口。
大姐婆家姓赵,住在村子东头。阳喜明来过不少次,熟门熟路。
他走到一处土坯院墙外,院门虚掩着。他敲了敲门,喊道:“赵叔,赵婶,在家吗?”
里面传来脚步声,随即院门被拉开。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个子不高,面容和善,正是阳春红的婆婆,赵婶。
赵婶看到阳喜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笑容:“是喜明啊,这么早?快进来快进来!”
阳喜明跟着进了院子。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靠墙堆着柴火,角落里有个鸡窝,两只母鸡正在地上啄食。
“春红,你兄弟来了!”赵婶朝屋里喊了一声。
堂屋门帘一挑,阳春红走了出来。她看到弟弟,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喜明,你怎么来了?吃早饭没?”
阳春红比阳喜明大两岁,今年二十五,模样周正,眉眼间带着温婉。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腰间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些玉米面,显然正在做早饭。
“姐,还没吃呢。”阳喜明笑道,“我过来有点事。”
这时,赵春红的公公,赵老栓也从屋里出来了。他是个瘦高的老汉,脸上皱纹深刻,手里拿着个旱烟袋。
“喜明来了,屋里坐。”赵老栓招呼道。
几人进了堂屋。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条长凳,靠墙摆着个掉了漆的柜子。
阳喜明没坐,直接从挎包里掏出那个小手帕包,打开,露出里面迭得整整齐齐的钞票。
他把四十块钱拿出来,双手递给赵老栓:“赵叔,这是去年秋上,从您这儿借的四十块钱。家里现在宽裕了,赶紧给您送过来。这半年,多亏您帮衬,我们全家都记着这份情。”
赵老栓和赵婶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阳喜明这么早就来还钱。
赵老栓接过钱,数了数,确实是四十块。
他脸上露出笑容,但嘴上却说道:“你看你这孩子,急什么?家里不宽裕就先用着,咱们是亲戚,又不差这半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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