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声音在巨大的列车轰鸣中简直微弱得可怜。
月台上脚步声纷沓,人声嘈杂,可没有人低头看一眼这个阴暗的沟槽。
孤独和绝望像冰冷的水,慢慢浸透她的四肢。
脚踝越来越肿痛。
爸妈不知道她来了火车站,厂里人也不会找来……
难道要一直困在这又脏又冷的鬼地方?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就在她咬着嘴唇,忍着不哭出声,内心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一道身影,挡住了沟槽上方那一线光。
马晓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她看到一张陌生的年轻女子的脸。
那女子看起来差不多,面容清秀,带着疲惫。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格子外套,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灰色帆布包。
最让马晓云愣住的是她的眼神。
没有惊讶,没有慌乱,甚至没有过多的同情,只有一种沉静如水的专注,正仔细地扫视着沟槽的深度、马晓云的状态以及周围的环境。
和陈先生的眼神好像,不……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别乱动。”女子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力量。
“你的脚可能伤了骨头,乱动会加重。”
马晓云呆住了,甚至忘了哭,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人。
只见那女子利落地将肩上的帆布包取下,稳稳放在沟边安全处,随即毫不犹豫地俯身,单手撑着沟沿,另一只手向她伸来。
“手给我。左腿别用力,靠右手和我的力气,先坐起来。”
马晓云像是被那镇静的目光催眠了,下意识地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那只手有些粗糙,也稳定与有力。
“一、二、三,起!”
随着口令和一股坚定向上的力道,马晓云忍着剧痛,配合着用右腿蹬地,竟真的被从仰躺的姿势拉拽着坐了起来,背靠在了冰冷的沟壁上。
“好了,先别动,尽量别让左脚受力。”女子松开手,迅速观察了一下环境和马晓云的状况。
她没有立刻尝试把马晓云拉上来,而是说道:“你的脚踝需要先固定一下,不然拉你上来时可能会伤得更重。”
她立刻转身,从自己的帆布包侧袋里,掏出一卷干净的旧布条。
接着,她目光扫过沟底,指着马晓云散落的布包旁边:“你旁边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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