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和冲凉房就在出室门的拐角,连着大通铺。大通埔上一并排蹲着十六个人,都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谭斌。
谭斌浑身疼痛,特别是背部几乎不敢触碰地面,他艰难地坐了起来,打量着那一双双不善而好奇的眼睛。
谭斌知道自己失去了自由,隐隐约约知道这里是拘留所。
他没有理会任何人,他口渴的要死。他扶着铺子的一角站起来,摇晃着走到冲凉房的水龙头边,将身上的血渍工衣脱下来,放在水龙头上冲洗了一下,同时用嘴对着水龙头喝了一肚子水。
“兄弟,打架了?身上不少伤啊,还能打吗?”大通铺中间那个八字头胖男人开口了。
谭斌有些意外,但没有吭气,仍然在拧巴自己被水湿透了的工衣。裸露的上身除了一块块淤青外,还有健壮的肌肉。
他看了一眼问话的八字头男人,点点头,“被冤枉了,兄弟初来乍到,不惹各位兄弟,也不希望被惹。老子不怕事!”谭斌警惕地戒备起来,一屋子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善。
“进号子里的都是被冤枉的,这里有规矩,不能被破坏,先帮兄弟们擦一下地板,哝,就用地上的毛巾!”八字头男人用脚伸到埔子下边,将一条毛巾卷过去道。
谭斌将手里的工衣拧完后,湿漉漉地重新穿在身上。他扫视一下房间中的众人,好像八字头男人的话代表着他们所有人的意思。
本来想发火的谭斌,忍住了。身体的疼痛加上房间中十六双眼睛的敌视,让他选择了隐忍和屈服。
他蹲下身子,开始用毛巾推地板,这号子里面说的推坦克,和他在部队时候,是一个概念,就是往前推毛巾,赶水和垃圾。
然而,谭斌撅着屁股往前推毛巾的时候,大通铺边上蹲着的人开始作妖了。每到一个人跟前,他们都会用脚去踹推地板的谭斌。
一下两下,谭斌忍住了。但到了中间,竟然有人用力踹过去,将谭斌踹到了对面的墙上。谭斌一下子爆发了,他迅速站起身,将手里的毛巾往地上一摔,大声骂道:“格老子!欺负人是不是?老子不干了,谁他妈滴想找茬,尽管放马过来!”
谭斌的气势爆发,凛凛如神的站着,语气如冰道。
号子里的人都被镇住了,唯独八字头男人,出声道:“进入这个门,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谁都一样,接受兄弟们的脚!”
八字头男人眼珠子上上转动,扫了谭斌一眼,蔑视的眼神不言而喻。
“我草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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