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
他转身走出竹屋,身影没入依旧淅淅沥沥的夜雨中。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才回来,手里拿着几株沾着夜露和泥土的草药——止血草、清热根,还有几味连他自己都叫不出名字、但凭借对草木灵气的感知觉得或许有用的植物。另一只手里,则拿着那个之前煮粥用的、粗糙的石锅。
接下来的过程,对于这位挥手间可定乾坤的九霄龙君而言,堪称一场手忙脚乱的“战役”。
他生疏地重新架起石锅,注入从瀑布深潭取来的、最清澈冰冷的泉水。然后,他看着那几株草药,陷入了沉思。该放多少?先放哪一味?久远的记忆模糊不清,他只能凭借本能,尝试着将一株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草药根茎掰下一小段,投入水中。觉得分量似乎不够,又犹豫着加了一点另一种叶子。
控制火候是更大的难题。他指尖凝聚起比烛火还要微弱的灵火,小心翼翼地炙烤着石锅底部。第一次,火苗“噗”地窜高,差点将石锅直接炸裂,药汁瞬间沸腾溢出,浇灭了他的灵火,冒起一股混合着焦糊和药味的青烟。
玄霄:“……”他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金色的眼眸里罕见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懊恼。这比对付一条作乱的海妖似乎还要棘手。
他不信邪,清理干净,重新来过。这一次,他几乎将神力控制到了极致,那缕灵火微弱而稳定,如同星子,缓缓地加热着石锅。空气中渐渐弥漫开草药特有的清苦气味,虽然不算好闻,但至少没有焦糊味了。
许久之后,一碗颜色深褐、散发着浓郁气味的药汁终于熬成了。玄霄用洗净的竹筒小心翼翼地将药汁滤出,端到床边。
他看着昏迷不醒、双颊绯红的纪糖,再次遇到了难题:怎么喂?
他尝试着轻轻扶起她的头,但纪糖毫无意识,牙关紧闭,药汁根本喂不进去,沿着嘴角流了下来,弄脏了她的衣襟和玄霄的手指。
玄霄看着指尖褐色的药汁,又看了看纪糖因不适而微微扭动的身体,沉默了片刻。最终,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蕴含着一丝极其柔和的力量,轻轻捏开她的下颌,然后用竹筒边缘抵住她的唇缝,将药汁一点点、极其缓慢地倒了进去。
或许是药汁太苦,即使在昏迷中,纪糖也本能地抗拒,眉头紧皱,发出细微的呜咽声。玄霄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
喂完药,他又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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