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出了差错,你们几个就自己去市中心,找个最显眼的地方当冰雕吧。”
零度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比窗外呼啸的寒风更刺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预言般的残酷。
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一个既定的失败后果。
几人齐刷刷地打了个寒颤,仿佛真的有一柄冰锥抵住了后颈。黄毛更是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上的谄媚笑容都僵住了。
“零…零度大人!您放一万个心!绝对!绝对出不了任何差错!” 黄毛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紧张而有些变调,他连忙侧身,卑躬屈膝地引路,“这边请,这边请!母体就在楼下,状态非常稳定!”
零度不再言语,迈步跟在他身后。
紫鸡冠头、鼻环、胖子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悸,连忙低下头,屏息凝神,像一群受惊的鹌鹑,小心翼翼地簇拥着零度和黄毛,离开了乌烟瘴气的办公室。
走廊里异常安静,只有他们杂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更衬得这座精神病院死寂得可怕。
昏黄的应急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地投射在两侧斑驳的墙壁上。
黄毛领着零度来到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特殊病房外。
这扇门明显比其他的更加厚重,金属质地,没有观察窗,只有一个需要复杂密码和钥匙才能开启的电子锁。
黄毛手忙脚乱地输入密码,又掏出钥匙插入,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向内打开。
一股混合着消毒水、某种淡淡腥气以及……难以言喻的冰冷死寂感,从门内涌出。
病房内部异常空旷,几乎没有任何普通病房的设施。
墙壁和地板都是一种易于清洁的惨白色复合材料,房间中央,正对着门口的方向,一个身影静静地坐在一张同样惨白的、没有任何柔软填充物的金属靠背椅上。
正是丧尸掺杂体。
她全身被厚重、狰狞的灰白色骨甲完全覆盖,那些骨甲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粗糙的颗粒和尖锐的突起,仿佛由无数碎裂的骸骨强行拼接、增生而成,在从房间唯一高处小窗透入的惨淡月光映照下,泛着冰冷、坚硬、毫无生命气息的光泽。
整体形态虽然依旧保持着大致的人形,却更像一具从远古战场或集体坟墓中挖掘出来、经过恶意改造的重甲骷髅,散发着浓烈的非人感与死亡气息。
她一动不动,头颅微垂,面向着窗外那一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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