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那截锈铁片此刻在他手中,冰凉、粗糙,边缘薄得能割开风。
三步。
黑暗中,他精准地判断出守卫的位置——粗重的呼吸声、钥匙串的响动,还有那股混合着汗臭和酒气的味道。
两步。
守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摸索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谁?!”他厉声喝道,声音却在发颤。
一步。
熊淍的手,从黑暗中探出。
不是刺。
是捂。
左手像铁钳般从后方猛地捂住守卫的口鼻,五指死死扣住他的下半张脸,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掐住两侧颌骨关节。守卫的惊叫被硬生生闷回喉咙里,变成一串含糊的“呜呜”声。
几乎同时,右手中的铁片,贴上了守卫的喉咙。
冰凉。
守卫浑身剧震,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
“别动。”熊淍贴在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冷得像冰碴子,“动一下,我就割开你的气管。我保证,你会看着自己的血喷出来,却连一声都喊不出。”
守卫不敢动了。
他能感觉到那截铁片边缘的锋利,正紧紧贴着喉结下方的皮肤。再深半分,就能切进去。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钥匙。”熊淍说。
守卫哆嗦着,把手里的钥匙串递过去。熊淍接过,握在手里,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心跳得更快了些。
“地牢大门钥匙,是哪一把?”他问。
守卫呜呜了几声。
熊淍稍稍松开了捂嘴的手,但铁片仍然紧贴着喉咙。
“铜……铜的那把……最大的那个……”守卫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好汉……好汉饶命……我……我就是个看门的……”
“我知道。”熊淍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所以,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他松开了捂住守卫嘴巴的手,但铁片仍然顶着喉咙。
“转过去,面朝墙壁,跪下。”
守卫愣了一下。
“快点!”铁片往肉里压了半分。
守卫连滚带爬地转过身,面向潮湿的墙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的身体在发抖,抖得像筛糠。
熊淍从他身后,迅速解下了他的腰带——那是条结实的牛皮腰带。他用一只手和牙齿配合,飞快地将守卫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用腰带死死捆住手腕,打了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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