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 元补助,够给弟弟买两盒进口营养粉。后来我才知道,他曾是省赛亚军,要不是弟弟突然生病,现在早该站在正规拳台,而不是在地下黑拳馆当陪练,挨别人的拳头。
扫街时捡过他扔掉的药盒,揉得皱巴巴的,用铅笔标着 “今日止痛药 2 片(别多吃,怕影响反应)”“给小宇买营养粉 800 元(明天必须交,不能断)”。那天傍晚,我看见他在药店门口徘徊,手里攥着几张零钱,最后买了盒最便宜的红花油,却给母亲买了进口降压药 —— 母亲的血压高,药不能断,他的伤能忍就忍。这种 “对自己狠到极致,对家人柔到骨子里” 的隐忍,曾让我蹲在旧木箱上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 “挨打” 当成谋生路,每道伤痕都是给家人的 “续命钱”,黑暗拳台里的每一次弯腰,都是为了让家人能直起腰。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铁皮棚的柱子上打盹,梦里全是拳套碰撞的声音与弟弟的笑声。月光透过铁皮棚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他拳套上的纹路。
二、拳套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睁开眼时,肋骨传来阵钻心的疼。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趴在铁皮棚的地上,面前的手机屏幕亮着医院发来的缴费提醒:“小宇下周化疗需预缴 1.2 万元,逾期将暂停用药”。窗外天还没亮,凌晨 5 点的街道格外安静,只有远处垃圾车的声音隐隐传来。
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李伟。
摸向腰腹,昨天被 “疯虎” 肘击的地方已经肿成硬块,按下去疼得钻心 —— 陪练时故意没躲,就为了多拿 300 元 “伤补”,现在却得强撑着爬起来。帆布包放在旁边,最底层压着三份 “生存难题”:弟弟的化疗费用清单,红色印章写着 “费用缺口 8000 元”,像座大山压在心上;母亲的降压药处方,医生建议 “需长期服药,不能断”,进口药一盒就要 200 元;还有张自己的 “旧伤诊断书”,骨科医生写着 “肋骨隐性骨裂,建议休息两周,否则可能恶化”,纸页上还留着医生的批注:“不要再进行高强度对抗,以免留下后遗症”。
我摸向护腕,里面的照片还在,弟弟的笑容很灿烂。钱包里只有够买 3 盒止痛药的零钱,加起来 27 元,离 1.2 万还差很多。今天必须让 “疯虎” 满意,争取多拿点补助,不然弟弟的化疗就该停了,我不能让他有事 —— 他才 10 岁,还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早上 8 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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