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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瀚林坐在书房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
郑明达死了。
淹死在自己别墅的客房里,据说发现时水到了胸口,人已经没了。
邮件里的描述很简短:墙内水管爆裂,门锁卡死,停电,护卫撞开门时人已经浮在水面上。
王瀚林关掉邮件,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和郑明达算得上老熟人了。
他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在共同为尹家效力的阴影之下,互相搭台,彼此掩护。
郑明达擅长疏通关系、抹平痕迹,曾不止一次动用手段,帮王瀚林摆平过一些源自陈年旧事的麻烦调查;
而王瀚林则凭借其规划处的关键位置,为两人共同参与的“运输项目”提供技术背书和路径保障。
那些深夜通过的冷藏车,那些必须消失的记录,是他们共同共同背负的罪证。
他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是彼此罪行的缔造者与知情者。
王瀚林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
他这栋房子在龙城东区的高档小区,顶层复式,视野很好。
当初买这里,就是看中了安保严格,住户非富即贵。
但现在,他觉得这里也不安全了。
郑明达的死法太诡异。
水管爆裂不稀奇,门锁卡死也可能是巧合。
但偏偏发生在郑明达刚刚经历了静室天花板水管爆裂,决定躲到客房之后。
两次水管问题,一次停电,一次门锁失灵。
这些事单独看都是小概率事件,堆在一起,就成了索命的链条。
王瀚林转身走回书桌前,打开一个隐藏的抽屉。
里面有几份文件,还有一把枪。
文件是他这些年来经手过的、绝不能见光的东西的副本。
枪是去年托人买的,一直没派上用场。
他把文件拿出来,一页页翻看。
那些冰冷的文字和数字背后,是一个个具体的人。
有因为管线改造被迫搬迁,最终在抗议中被“意外”坍塌的围墙压死的村民;
有发现运输车辆异常想举报,却在下班路上被“醉驾”车辆撞成植物人的年轻技术员;
还有更多连名字都没有的记录,只有编号、日期和“已处理”的戳印。
王瀚林合上文件,手指在封面上轻轻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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