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黑雾,最后连那两声"宝哥""李哥"都被金光绞碎,消散在风里。
李宝瘫坐在地,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仰头望着大佛,却见那尊佛的眉眼渐渐与空明禅师重合,连袈裟上的补丁都分毫不差。
舍利从佛掌中浮起,悬在李宝头顶三寸处,七彩光在他脸上流转,照得他眼前一片璀璨。
"执念如绳,困人亦困己。"
佛音在耳畔响起,李宝却分不清是佛说的,还是空明禅师说的。
舍利突然坠下,他想躲,却见那光团像融雪般渗进他心口。
刹那间,股热流从心脏炸开,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涌去——后颈的凉意没了,肩窝的刺痛消了,连这几日总在梦里纠缠的陈二狗的红绳印、陈旭东的勒痕,都像被橡皮擦抹过似的,淡得几乎看不见。
他下意识摸向心口,那里还留着舍利钻入时的灼热感,像块烧红的炭,却半点不疼,只觉得浑身轻快得能飘起来。
大佛的身影渐渐淡去,他最后看见的是舍利塔的塔尖,在金光里闪了闪,像颗被擦亮的星子。
"咚——"
额头撞上砖面的疼把李宝拽回现实。
他捂着发疼的额头坐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歪倒在舍利塔上,《楞严经》掉在脚边,书页被风吹得哗哗响。
太阳不知何时西沉了,把舍利塔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蛰伏的巨龙。
他摸了摸后颈,那里干爽温暖,哪还有半分湿冷?
再看脚边——银杏叶不见了,连水痕都没留,只有《楞严经》的页角被风吹得卷起,露出半行字:"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
"李居士?"
张远山的声音从石阶下传来。
李宝抬头,见他正扶着棵老松树往上爬,灰布外套沾着草屑,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芝麻糖。
"我在斋堂没找着你,猜你许是在塔边。"张远山走到近前,目光扫过李宝发红的额头,"可是打盹撞着塔了?
你这脸色......"他顿了顿,从兜里摸出块手帕递过去,"出了好些汗?"
李宝接过手帕,擦了擦脸。
帕子上沾着股淡淡的檀香味,像极了空明禅师袈裟上的味道。
他望着张远山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昨夜这人说"朱雀灵气"时眼里的光——或许有些事,真的不是巧合。
"没事,许是读经读累了。"他弯腰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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