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小字:"终南山,第七棵银杏。"她抬头时,施丽娅正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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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抵达西安站时,夜色已深。
李宝提着行李走在最后,赵婉儿手机壳里那张合影的边角从口袋露出来,被风掀起又落下,像只欲飞的蝶。
张远山先一步去前台拿房卡,施丽娅站在酒店旋转门前,玻璃映出她微抿的嘴角——那丝笑意比在车厢里更明显了些。
"施姐,"赵婉儿突然拽住她的衣袖,发梢扫过对方手背,"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慈航道人...真的成了观音菩萨?"
施丽娅转身,暖黄的酒店顶灯落进她眼底。
她从帆布包里摸出串檀木念珠,珠子在指间转了两圈:"《华严经》里说,观音大士有十二大愿,其中一愿便是'常居南海愿'。"她指尖停在最大的那颗珠子上,"而慈航道人在截教时,便常说'渡人需渡己,渡己先渡心'——"她突然笑了,"你说这算不算因果?"
张远山捧着房卡过来,山羊胡在灯光下泛着金棕:"小施说得对。
我师傅当年翻《大藏经》,说观音三十二应身里,有一相应的就是截教散仙的模样。"他把房卡分给众人,目光扫过李宝发白的唇角,"怎么?
吓着了?"
李宝捏了捏眉心。
他想起阴司里阎君案几上的青铜灯树,灯油泛着和施丽娅念珠一样的檀木色。
喉结动了动,他问:"那...阴阳宝镜呢?"
这句话像块石头投进静潭。
赵婉儿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屏保牡丹的花瓣在指缝里皱成一团;张远山的罗盘"咔嗒"掉在茶几上,铜盘上的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施丽娅的念珠"哗啦"散了半串,滚到李宝脚边——是颗刻着"慈航"二字的老檀木珠。
"古籍里没写。"施丽娅弯腰捡珠子,声音闷在发间,"我查过《道藏》《佛说四十二章经》,甚至托人看了敦煌藏经洞的残卷...所有提到阴阳宝镜的地方,都在'终南山曼珠沙华现'后断了。"她直起身子,眼底浮着层青灰,"就像有人故意抹去了它的下落。"
房间里的空调突然"嗡"地响起来。
赵婉儿打了个寒颤,把照片从手机壳里抽出来:"我妈写的'终南山,第七棵银杏'...会不会和宝镜有关?"她指着照片背面的小字,指尖在"第七"两个字上反复摩挲,"我妈入狱前总说'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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