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胡子老吏立刻附和:“就是!风大人,黄册乃国之重器,岂能容你随意质疑?依我看,肯定是你丈量时动了手脚,想虚报田亩邀功!”
这话可就严重了,虚报田亩在汉朝是重罪,轻则罢官,重则流放。杨维诚赶紧上前一步,拱手道:“赵县丞,风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或许是……或许是黄册上的记录有疏漏?”
“疏漏?”赵彦澄瞪了杨维诚一眼,“你在县衙当差三十年,什么时候见过黄册有疏漏?杨书吏,我看你是被这小子的花架子迷惑了!”
杨维诚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奈地看向风渡墨。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几个老吏看风渡墨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犯了错的犯人。
风渡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争辩没用,赵彦澄认黄册,不认他的实测数据,说到底是不信任他的“新方法”。要想翻盘,必须用黄册自己的逻辑,找出它的漏洞。
“赵县丞,诸位同僚,”风渡墨放下竹简,语气平静地说,“我不敢说黄册一定有错,但实测数据也绝非虚言。不如这样,咱们把张家庄每家每户的田亩记录从黄册里抽出来,和我的实测记录一一比对,到底是哪里差了二十亩,一查便知。”
赵彦澄迟疑了一下,他原本以为风渡墨会狡辩,没想到他主动提出对账。犹豫片刻,他点了点头:“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要是查不出问题,你可别怪我公事公办!”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招太聪明了!他没直接否定黄册,而是用“比对对账”的方式,把矛盾从“谁对谁错”变成了“哪里出错”——这就像你跟老板汇报工作,老板质疑你的数据,你别跟他吵,直接把原始凭证拿出来一条条对,事实胜于雄辩!】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司田署里灯火通明。风渡墨让人把黄册中张家庄的记录抄录在竹简上,按“户主姓名、田亩位置、面积”分类整理,这其实就是Excel里的“筛选分类”;然后再把自己的实测记录按同样的格式整理出来,放在旁边一一比对。
一开始,赵彦澄和老吏们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可越比对,脸色越难看。
“王老三,黄册记录三亩,实测三亩二分,差二分。”
“李老四,黄册记录三亩,实测二亩八分,差二分。”
“张老实,黄册记录五亩,实测五亩,无误。”
“刘寡妇,黄册记录……等等,黄册上怎么没有刘寡妇的田亩记录?”
风渡墨突然停了下来,指着竹简上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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