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就传来夏林果妈妈撕心裂肺的呜咽声,裹着电流的杂音,像无数碎玻璃扎进耳朵里,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小跳……林果她……她从医院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吞了安眠药……”夏林果妈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被暴雨打蔫的叶子,随时都会破碎,“医生说……说她的脚踝彻底废了,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她醒过来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现在还在三院急救室观察,你能不能……能不能来看看她?”
而薛文娟这边,从李京京家出来后,她独自打车回家。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勉强拧开,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一声亮起,一股陌生的寒意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往常这个时候,刘侠总会系着那条印着卡通猫咪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对她说“回来啦?热水给你放好了,赶紧洗手吃饭”,可今天,整栋房子像被抽走了所有的温度,安静得可怕,只有防盗门闭合时“哐当”一声闷响,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孤寂。
她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突兀。她的余光扫过客厅的博古架,上面的青花瓷瓶摆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连她上周随手丢在茶几上的口红,此刻都被擦得干干净净,端端正正地放在梳妆台上的收纳盒里。薛文娟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她突然注意到客厅中央空调的显示屏——温度停在22℃,那是刘侠总嫌冷,不管她怎么说“太费电”,都要固执调成的数字。以前她总觉得刘侠娇气,现在看着那个数字,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
“刘侠?”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像浮在空气里,没有一点力气。尾音撞上冰冷的墙壁,又弹回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慢慢走到书房门口,经过门缝时,漏出的月光映在桌面上,那里整齐地码着一叠合照——从他们刚认识时的大学毕业照,到结婚时穿着婚纱礼服的婚纱照,再到去年夏天在游乐园的抓拍,每张照片的背面都用钢笔工工整整地写着日期。最近那张照片上,刘侠举着一个大大的棉花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糖丝在镜头前拉出毛茸茸的光晕,还沾着一点白色的糖渣,看起来格外甜蜜。
客厅的台灯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光落在茶几上的信封上,信封的边角被压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在灯光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泽。薛文娟走过去,伸手拿信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信纸是她常用的那种浅米色信纸,已经微微发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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