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消息,那行字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眼底——那笔他推掉了三次跨国洽谈、甚至在赶往医院的路上还攥着方向盘跟合作方据理力争的千万订单,终究还是黄了。
第一缕怒火,是从心脏的缝隙里钻出来的,带着生意惨败的憋屈与躁郁,细细密密地燎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攥紧了手机,指节渐渐泛出青白,骨节凸起的弧度绷得死死的。直到那道沉沉的目光,毫无预兆地落在了张强身上——像一张浸了彻骨寒气的无形大网,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兜头盖脸地将少年罩住。
张强浑身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腾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狠狠刮过,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在死寂的急诊室里骤然炸开。少年的脸瞬间涨成了熟透的虾子红,血色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手指死死绞着衣角,廉价的棉布被揪出深深浅浅的褶皱,几乎要被扯破。声音里裹着难以掩饰的怯意,像被捏住脖子的雏鸟,刚吐出半句:“林叔……”
话头就被一道淬了冰的声音狠狠截断。
这一次,林致远的怒火彻底挣脱了束缚。
生意惨败的憋屈与这场闹剧的荒诞轰然相撞,像是两股巨浪拍在一处,掀起滔天的火气,滚烫得如同岩浆,在他胸腔里翻涌、冲撞,烧得他喉咙发腥,舌根都泛起铁锈般的味道。
“张强,”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冷得能剐掉人一层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深处捞出来的碎碴,带着凛冽的寒气砸在空气里,“不是说瑶瑶要堕胎吗?不是说,那是你的孩子?不是说医生要找我签字,人了?”
他的眼神尖利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张强身上,那目光里翻涌的怒火,不再是压抑的暗流,而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烧穿少年单薄的身躯。胸腔里的火气冲撞得太厉害,震得他的声音都微微发颤,尾音里缠着的躁郁,像淬了毒的针,又狠又戾。
“张强,”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冷得能剐掉人一层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深处捞出来的碎碴,带着凛冽的寒气砸在空气里,“不是说瑶瑶要堕胎吗?不是说,那是你的孩子?不是说医生要找我签字,人呢?”
他的眼神尖利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张强身上,那目光里翻涌的怒火,不再是压抑的暗流,而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烧穿少年单薄的身躯。胸腔里的火气冲撞得太厉害,震得他的声音都微微发颤,尾音里缠着的躁郁,像淬了毒的针,又狠又戾。
“张强,”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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