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神色:“李浩此人,沈某……不想他今夜孤身赴险。”
说完,他拱手一礼,转身大步离开。
后院重归寂静。
清辞推开房门,脸色苍白:“掌柜的,他——”
“听到了。”陈掌柜望着沈墨离去的方向,许久,缓缓道,“这位沈副尉,话中有话。”
“他在警告我?”清辞蹙眉,“还是……真的在提醒李大人有危险?”
陈掌柜摇头:“难说。寒鸦营行事,向来莫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看向清辞,“今夜废园之约,绝非寻常会面。”
清辞握紧手中纸笺,那三条交错的弧线仿佛在指尖发烫。
“我要去。”她抬头,眼中再无犹豫。
陈掌柜注视她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姑娘伤势未愈,此去凶险。”
“正因凶险,才不能让他独自面对。”清辞声音坚定,“金线图是我交给他的,这局,本就是我牵出来的。”
老人沉默良久,走回矮柜前,重新打开锁,这次取出的不是册子,而是一个扁平的木盒。
盒中,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细小的瓷瓶、纸包,以及几样奇特的器具——轻薄如蝉翼的刀片、可伸缩的铜管、甚至还有几枚乌黑的、不起眼的丸药。
“老朽年轻时,除了行医,也……略懂些防身之道。”陈掌柜取出一枚丸药,递给清辞,“含在舌下,危急时咬破,可喷出烟雾,遮蔽视线,气味辛辣刺眼,常人难以靠近。”
又取出一包药粉:“外敷金疮药,能暂止剧痛,但药效过后痛楚加倍,非万不得已莫用。”
最后,他拿起那把薄如蝉翼的刀片,嵌入一个特制的木柄中,做成一把不足三寸的小刃:“贴身藏着,或许……用得着。”
清辞接过这些东西,指尖冰凉。
“掌柜的,”她喉间发哽,“您为何……”
“因为李浩的父亲,”陈掌柜缓缓合上木盒,“曾救过老朽全家的性命。”
清辞一怔。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老人望向窗外,目光悠远,“老朽那时还是游方郎中,携妻儿途经北境,遇上马匪。是李将军——李大人的父亲,率亲兵路过,杀退马匪,将奄奄一息的老朽从尸堆里扒出来,亲自送至医营。”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李将军说,‘医者活人,不该死于匪患’。后来,老朽在黑水城落脚,开了这济世堂。李将军偶尔路过,会来坐坐,喝盏茶,说说边关之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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