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铜钱,但刻的字不同——那枚刻的是‘平江路,听雨,甲三’。”
“甲三是什么意思?”
“茶楼储物柜的编号。”林砚秋说,“但柜子是空的,被人取走了。”
线索又断了。
不,没有完全断。
“取走包裹的人,长什么样?”清辞问。
“茶楼老板说,是个女人,三十来岁,穿旗袍,很漂亮,说话带点北方口音。”林砚秋回忆道,“她当时还问了老板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
“她问:‘三角的饵,还在吗?’”
三角的饵。
清辞想起了那份名单上的标记。三角,代表假装投敌,实则卧底的“饵”。
难道顾小满留下的东西,和“饵”有关?
“那个女人,后来去了哪里?”李浩问。
“不知道。老板说,她取了包裹就离开了,再没出现过。”林砚秋顿了顿,“但我查到一个线索——那个女人离开茶楼后,在平江路叫了辆黄包车。车夫我记得,因为他左脸上有块胎记。我找到他,他说,他把那个女人送到了……”
他停住了,看向李浩和清辞。
“送到了哪里?”
“枫桥。”林砚秋说,“寒山寺附近的枫桥。”
寒山寺。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那是顾小满最喜欢的地方。她曾对林砚秋说,老师,以后我要是死了,就把我的骨灰撒在枫桥下的河里,让我听一辈子的钟声。
“她在那里留下了东西。”清辞说。
“或者,她人就在那里。”李浩说。
山洞外,枪声彻底停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只有风还在吹。
“我们得去枫桥。”清辞说。
“现在不能去。”林砚秋摇头,“那辆车上的蒙面人,肯定在搜山。我们得等天黑。”
“你的伤……”
“死不了。”林砚秋咬牙站起来,“但我们需要帮手。光靠我们三个,到不了枫桥。”
“谁?”
林砚秋从怀里掏出个小铁哨,只有拇指大小。他放在嘴边,吹了一声。
没有声音。是狗哨,人耳听不见的频率。
几分钟后,山洞外传来窸窣声。一个瘦小的身影钻了进来,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短褂,脸上脏兮兮的,但眼睛很亮。
“小豆子,去枫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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